回程,林阡與葉文暄一同巡視和州布防,見水面的戰船隊列整齊、岸上的步軍壁壘森嚴,不得不欣慰周虎、葉文昭、慕容茯苓等人連日辛苦卓有成效,恰巧周虎遠遠看到他們,高興地立即上前,師父前師父后地笑。
“叔子,我代和州百姓、抗金聯盟,謝謝你挺身而上、堅守不降。”林阡笑說,“不過,叔子不必稱我師父,折煞我了。”
“要的,師父指點我刀法一通百順,如此厚情不拜師還不起了。”周虎摸摸后腦勺。
“還得起。”葉文暄笑起來,當然懂林阡覺得他是長輩,受不起,“叔子,臨淮可有好酒勝南就好這口。”
“好嘞師父”“叫我勝南就好。”“哈哈,喝完,好喝,再改口不遲。”周虎大大咧咧說。
作為建康之屏障、長江之藩籬的和州,仆散揆絕對不可能輕易放過,故而挾紇石烈子仁攻克滁州之勢,在這場無功而返之后,又以裝備精良、數倍于宋軍的金兵幾度攻襲。然而,他們遇到的宋軍今非昔比,周虎升任和州守將,臨危不懼、沉著鎮定主內;林阡則精神正常地統帥高手,縱橫馳騁、豪情萬丈著主外。
縱使金軍不眠不休、集團沖鋒,碰壁不說還損兵折將,原先的不勝不敗愈發往敗的那一面傾斜,仆散揆那般的梟雄,也被逼著漸漸放棄了和州。
仆散揆大軍撤往瓜步以北的消息傳到林阡耳邊,正是徒禪月清所傳遞的。
“仆散揆可曾對你起疑”冬至前夜,林阡才剛和徒禪月清交鋒就轉身去救吟兒,事后總覺得天衣留了一絲縫。
“不曾。主公放心。其一,那晚與您最后接觸的有好幾個金軍高手。其二,若是我通風報信,主公不可能臨陣才知道主母何在。所以仆散揆不會懷疑到我。”徒禪月清早于他就打消了這個顧慮,“為防萬一,前幾日的和州之圍,有幾戰我估摸著打得過,便沒有去管。”
林阡點頭,笑嘆他的自保和掂量戰局的能力“這樣看來,細作頭子還非得有將才。”
激戰果然急劇消弭,不過每道光在熄滅之際都會耀眼幾回,所以和州城外局部依然有戰,當然已經無需林阡親自去過問。林阡與輕舟便開始籌謀對瓜步以北的等地備戰,“那應當是打下滁州的紇石烈子仁和仆散揆的共同目標。”“主公,如果敵人攻擊儀真、等城,先可發堡塢之兵襲擊敵軍。”
筋疲力盡,四境無人,林阡才總算有膽量去問輕舟“吟兒她,葬在何處”
“”輕舟愣了至少有半柱香,啞然,差點沒咳出血來。
“怎么”林阡看她咳得厲害,沒法避嫌,輕拍她背。
“她還活著啊,傻主公。”輕舟笑得氣喘,“樊大夫一直在傷兵營照料著她呢。”
這回輪到林阡差點沒咳出血了,連日來居然他一直被蒙在鼓里“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