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出幾個郡主近身婢女,驚慌,嚴厲“大膽奴才”“還要命嗎”
“讓開”焱老脾氣火爆,哪管什么禮儀,見她們滿臉驚慌便斷定林阡就在,砰一聲一腳踹開那原本緊閉的房門,險些一下就沖到屏風的那一邊。
火光中,驚察這內殿本來是黑著的,屏風上掛著郡主今日穿的衣襟、裙紗等等,雖然隔著道半透明的屏障,依然可見郡主正臥在繡帳內淺睡,鬟解髻脫、覆于玉枕。焱老雖知場合不對,臉還是紅到脖子根。郡主的秀色殊容向來令人不可逼視,尤以這片據說散落如云的青絲長發為絕,今日猝然一睹,只覺無比褻瀆。
她應該聽見了門外喧嘩,到這一刻豈會不醒,看他還呆愣杵在那里,冷靜開口,不怒而威“滾下去。”
“臣這便,自挖了雙目”焱老急跪,不敢抬頭。
“要挖去別處,莫臟了這里。”清冷、孤傲、不容置喙。
終于有郡主的貼身丫鬟被江中子等人從轉角瞪進去解圍,江中子試探性地問“郡主,您的寢宮,可有闖入什么可疑人物還請先行”他原是想讓郡主先行起身,好讓他們進去徹查的,正在斟字酌句如何不失禮,孰料郡主輕咳幾聲以回應
“不行,我入宮時染了風寒,太醫叮囑過,必須睡踏實。汝等先行退下吧。”
江中子臉色微變,言下之意,你們若要強行搜,揭開被子看我衣衫不整的樣子。
“可是”縱使焱老也分辨不出,那被子微微隆起的部分到底是郡主彎著還是林阡的腿壓不平他也沒敢多看,現下已完全退出。
“郡主,葉大人他被歹徒給殺了”淼老站在門外,帶著哭音。
郡主微微一驚“當真可告知家翁”
“不敢告訴葉老,他年事已高”門外跪倒一片,“懇請郡主主持大局。”“是林匪夫妻所殺”“身上傷口盡是飲恨刀”
“是他”郡主哀嘆一聲,“我知道了。大亂以至不敬,情有可原,下不為例。眾人切勿驚慌,都去園外候我。”
“郡主”江中子三緘其口。弦外之音,無我命令不準進來
“此地有無可疑人物,這院子里的人會覺察不到”郡主對江中子說,“放心,我和那個人,早已沒有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