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們還不回來”婧姿旁觀得心驚膽戰,站起身來嬌喘連連,不想爬有失體面,急慌慌好像在等誰。
“堅兒”谷雨看王堅脖子上已有血痕,慌亂挺身而出,卻感無力至極,“你們這幫強盜,一口一個白獅子,卻又形容他龍角虎印,哪有這樣自相矛盾的東西我們,我們怎么交得出它”
那面相最惡的乍一見到她就面露驚艷之色,明顯是個吃軟不吃硬的家伙,不忍看這楚楚可憐的清純模樣,斂了怒色回看其他幾把交椅“你們好好形容一番,別亂添亂加。”
“哦,最大特征是渾身白毛”“頭上似乎有角,也有可能沒有不過,它一定會飛”“虎印,不是額上的王,而是身上有玄妙的虎紋,可怕極了”三盜比劃半天,更加說不清楚。
“奴家真沒見過這樣的畜生啊。”婧姿水汪汪的眼睛沖著那三個正在說話的眨巴眨巴,時不時還送去秋波,成功地緩解了護院首領的性命之憂,然而那首領后退幾步卻累得筋疲力盡難再提刀。
便在這僵持之際,幾里外傳來聲聲巨響,一震連著一震似要將這妓院揭瓦掀底。
“六哥”三盜神色全變,主動偃旗息鼓,站到面相最惡的那人身后商量對策。
“該不會是神機營和虎狼團追過來問罪這可怎么辦才好”有人怕得手腳發抖。
“不會,沈鈞曾嶸和金軍糾纏甚緊,顧不上咱們的。老八,你總是這么膽小如鼠。”老七幫他們分析。
“對,應該是他們雙方在打。”老八這才放下心,不再膽怯。
“悔不該叛出來,擔驚受怕”老九嘆了口氣,似乎有些后悔。
“你懂什么,擔驚受怕也好過束手束腳。最好金宋兩邊兩敗俱傷,咱們繼續先前的好日子”老七喝斥。
“那今天,暫且不打了”老八又問。
問的同時,震天動地的聲音已越來越大,腳底整片區域都不時有沉陷之勢,真像有戰車滾滾已經軋到了鎮子上,盡管片刻前還應該在幾里外怎生這么快就有股死亡威脅迫近耳畔
“只能走了”老七儼然是個最終拍板的軍師人物。
合計完之后回看一眾女子,面相最惡的老六嚴詞厲色“既然拒不肯交,那就別怪大爺我不客氣這小子當日在場,用他去祭十弟也不錯。”收刀入鞘,抓起王堅后心就要走,余光掃了谷雨一眼,隨即披風一揚把她也罩到身后,連聲驚呼中他移開披風只看到谷雨一張俏臉花容失色“你,你你,你要做什么”淚光點點,我見猶憐。
“跟我回去,做臨江仙六夫人。”老六笑著正待摟她,谷雨全力掙脫沖倒在王堅身旁,抬頭看到他腰間刀鞘,陡然便想到要自裁。
“這么剛烈做什么,小鳥依人不更好”老六眼疾手快,一把拉開她準備抱進懷,與此同時注意力卻被王堅腰間的武器吸引,直覺這是把絕世好兵器就是這直覺,令他擁著美人的時候還不忘伸手去拔王堅的刀“這刀也歸我”
“這是我的刀”王堅大驚失色,卻畢竟年紀太小,才想抗爭便被點了穴道,苦于對雙刀保護不得。
“閉嘴吵什么吵”老六鬼使神差去握長刀,才握住,便連人帶刀被一只熱騰騰還在冒氣的大手握在手心,一愣轉頭,看見自己竟好像小鳥依人地貼在一個束發黑衣魁梧男人的胸口,那男人穿得很單薄所以他倆貼得相當近,老六只覺得自己隨著他心臟一彈就遠他一寸,隨著他心臟一縮就近他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