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變,伺機而動,明年自見分曉。阿九,無論林阡是否天命所歸,你都應當學會消除他的魔性。”北冥老祖給他指點迷津,“盡人事,聽天命。”
“好。”軒轅九燁點頭,師父說得沒錯,不管怎樣我要先完善出一個更好的自己,毒化飲恨意境,制約林阡魔性。
一路向上,天漸漸亮,軒轅九燁的心忽然不再像墜崖之前那般迷惘。
山腳荒寂,山腰激烈,山頂則一波三折平靜稍許,纏斗再現。
心魔是一把雙刃劍,戰狼那因為淵聲降臨而被封印的戰力,終于在苦撐到五十回合后井噴而出,繼而一發而不可收“淵聲老魔,你害我那般淪落,這筆賬剛好今日清算。”
許是刻意的厚積薄發,許是他漸漸發現淵聲再也不像昔年那般可怕,五十招后戰狼實力的猛然躍升,使徐轅一下子適應不了、惡性循環越來越跟不上他二人速力,宋方很快就變作了淵聲主攻而徐轅主守,換成這樣的分工才和戰狼又平分秋色了二十回合。
這二十回合間,淵聲以身化作煉獄癲龍,愛變刀變刀,愛變劍變劍,變幻莫測,神出鬼沒。雖然淵聲內力已被河東冥獄化解大半、真氣并不滿足他去再度碾壓戰狼,但他面對戰狼時仍然體現出了那種游刃有余的態勢和脾氣“姓段的,你不來惹我你會淪落三十多年了,完顏永璉都已低頭,你還不肯向我認錯”
兩個年過六旬的絕頂高手和命定死敵,就因為咽不下這口一定要對方給自己賠罪的氣而矛盾升級,氣氛迅疾白熱,殺傷極速增強,追風掣電,負勢競上。內力相互劈掃之際,竟使徐轅也被傷及,衣袖間止不住的鮮血直流。
相隔毫厘的修羅場,徐轅怕他稍一撤力就會害淵聲不濟,又怕自己多加點力卻幫倒忙堂堂南宋武林天驕,平生第一次這般雞肋,進退兩難。
此情此境,盟軍其他人全在維持秩序或休養生息,暫時和天衍門、金人或蒙古人井水不犯河水。因為,山頂大部分人的心都主動地懸在淵聲天驕和戰狼之戰上;畢竟這一戰的勝負決定著下一刻大圣山的情勢走向,縱然宋軍人多勢眾也不能輕舉妄動,所以,山頂大部分人的心也是必須要懸在淵聲天驕和戰狼之戰上。
唯有寥寥幾人,視線集中在另一個人柏輕舟,她正被鳳簫吟拉著手問長問短。
先是寥寥幾人,漸漸卻有所擴充,速度何其夸張也。
對于天衍門來說,柏輕舟是同行,必須關注,必須在意;而早就聽過戰狼“柏輕舟必殺”號令的金軍眾人,雖然強弩之末,他們也愿一試。
因此在刀旋劍舞的粉碎邊緣,他們接二連三地近距離欣賞起這位摘除面紗后的神秘女子
果然神女,容顏姣麗,氣質端莊,意態高遠,令世人一見便心馳神往,卻又深知其可望而不可及。她哪怕就站在那里微微一笑什么都不說,山頂男女都會有那么一瞬的自慚形穢。
此刻能夠與她距離最近的天衍門門人,迫不及待當先向她詢問,他們早已積累了滿腹的話她,柏輕舟,到底能看到多遠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