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左你打右,我六你四”吟兒正緊張指揮著林阡掠陣,突然察覺出自己的披風異變意外降臨,她又失策了
林阡他,被自己訓斥一頓之后,居然莫名其妙突然就不會打架了而且還令人難以置信地縮進了她的披風里,這這這這是什么意思臨陣脫逃還拖后腿
“出來啊這么多人我怎么打”她急切策馬左沖右突,將一把劍揮成無數把,招招式式都銳不可當,可惜銳氣和耐力卻不可兼得。
“這里,這里,這里好可怕”他顫抖著完全不敢提刀甚至拒絕從披風下鉆出來看這武斗,她披風沒他需要得那么長,再被他卷都快被他撕壞了,鄰近的敵人看到這般情景也是目瞪口呆不知林阡搞什么鬼。
“怕什么”她大怒,原還哭笑不得,忽然想起什么吃力環顧四周,環境熟悉之至原來這里是會寧和靜寧的舊時交界,先前他誤殺娘親、走火入魔“暴死”失蹤的地方這場噩夢開始的原點、他的潛意識里當然排斥
心中一慟,險些失神,冷不防面前一戟殺來,她趕緊帶林阡一起避讓,擦身而過后立馬向來人回刺一劍,化險為夷之際,笑而不吝稱贊“凌大人這身手,哪兒像受了傷的人。”
那長鉞戟和接踵而至的一根流矢左右夾攻,消耗了吟兒不少氣力使她不敢怠慢,不用轉身就猜出來者何人、面對面時進一步確證,戟主正是對她怒其不爭的凌大杰“到底是為什么,他都這樣了還要跟著他只要你愿意認祖歸宗,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
“他哪樣了”她嘴硬的同時在心里盤算著,要不要戰后閑暇的時候,學瀚抒那般的創傷性療法,帶林阡到這里多走走恢復記憶
“他已不是當初的林阡,他身上不再有你決心代他堅持的東西。”凌大杰話鋒與戟鋒并進,欲來戳她的內心。
“就快找回來了不能放棄希望”她依然倔強,劍對戟不甘示弱,她知道,盟軍全體都是她找回他的支撐。
“算了好嗎,沒希望了,他如今心中最重的是柴妃而不是你。”便那時孤夫人一劍從斜路補到,這一句雖輕,真是最毒婦人心。
“少廢話”她拼力招架住他二人,那時筋疲力盡,腦中一片空白,本能回答“我心中最重是他就行”,孤夫人和凌大杰臉色齊齊變化,和戰狼一樣對她連半點希冀都沒有了。
林阡似乎感應到了她的真情,在她身前躲藏時關切地問“他們是誰好像是要你去他們那里”
“別理他們,你跟我走,坐穩了”她微笑說,索性就把懵懂的他罩在披風下,柔聲回答后深呼吸了一口,突然間眼神一厲戰意井噴,催馬疾行加快殺敵并且來而復返了數次,一把劍握在手心拖曳血光左右前后行云流水令人眼花繚亂。
一炷香,只能硬扛,提著這最后的一口氣超常發揮吟兒打定主意,雖勝算僅五成,卻一身是膽而不怯。
在她護著他騎馬揮劍過關斬將的整個過程里,他有數次都出于擔心而壯膽探頭出來看,可是當他看到這熟悉得令他一觸目就感覺被按在地上死命摩擦的風景和環境他就大呼小叫著又縮回去,反反復復,七上八下,直到他緊貼著她身體的時候,明顯感應到她這口氣越來越短
“要緊嗎,要幫忙嗎”他第一次問。
“不要緊。”她一開始還中氣十足。
“要緊嗎,要幫忙嗎”他第五次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