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的三個目的一,安丙的決策力行動力如何完顏沒探出來,因為林美材從頭到尾在場,完顏還因為河東的往事怕她;二,幫吳曦和安丙在川蜀劃界安丙態度堅決、寸土不讓、反而要金軍主動撤出去;三,離間宋廷和安丙但是安丙全程有盟軍保駕護航,完全可以對宋廷解釋說,臣是受林匪指示的、臣以為林匪是韓丞相的親信、臣以為林匪是皇上的妹夫臣,是被林匪脅迫的總可以了吧
談判白費了,那完顏還賴在這里做什么因為曹王不見了朕得再找幾日林陌、完顏匡兩方以各自的軍令狀和甜言蜜語,哄騙得完顏暫時穩在興元府不動,一個要他當曹王生命的計時器,一個要他做曹王府欺君的見證者
雖然還不知道完顏為什么還留著,但吟兒聽到他惱火就笑逐顏開“那就好。戴宗先生,有您在,我也放心,后方不會再有禍患,接下來我就一心去打興元府了。”
戴宗聽她稱贊,倒有些不好意思“主母年歲大了些,兀自懂事成熟了。”
吟兒一怔,忽然想起幾年前她挖坑害他結果害了自己的壯舉,臉一下子有點掛不住,悻悻地終止正常聊天“戴宗先生卻還是老樣子。”
“對了,主母,有件事,戴宗還是要提。”戴宗哈哈大笑,這般互損才對嘛,“雖然安丙在這次密談中表現得中規中矩,但是”
“什么”吟兒蹊蹺。
“安丙他,太可疑了。一有閑暇老夫就在分析他的心理,看得可能比旁人要多一些、深一些。”戴宗說時,吟兒笑起來,老頭子還真是閑的很,一如既往愛多想
“五月廿四吳曦就在分裂武休關,廿八盟軍才和金軍一起后知后覺,那是因為戰斗白熱、無可厚非,可難道安丙也后知后覺嗎,他可是鎮守彼處的如果他當天就知道的話,以海上升明月的傳信速度,盟軍在秦州知情根本沒那么慢。”戴宗說。
“有沒有可能是,他起先害怕被問責,所以壓著消息知情不報后來事情掩蓋不住,不得不報”官員嘛,都這樣,吟兒想。
“老夫卻認為,起先知情不報是他有自己的小算盤,故意不報;后來不得不報,是因為,他在那時獲知他可能會被金帝脅迫談判,怕朝廷疏遠了他影響他切身利益,所以不得不抓住盟軍這根救命稻草。”戴宗和她站不同的論點上,“然而老夫算過日期,金帝對安丙發起談判,大約是在六月初三前后,而安丙早在金帝動身之前,就已經稟報了主公這件事、而主公還為他調了風鳴澗和邪后,這時間的先后順序明顯出了問題根本金帝尚在計劃中的時候,其內部就出了奸細透露給安丙早做準備若然如此,這個對我方有利的奸細,安丙為何據為己有、卻將我們蒙在鼓里”
“可否這樣理解并沒有什么內部奸細透露,金帝尚在計劃中的時候,就對安丙有過不正式的溝通。勝南好像就是這么認為的,所以也沒對安丙多問。”吟兒蹙眉,道出林阡的絕對互信,“若是安丙真如您說的那么狡詐,稟報主公時不怕露出這奸細的破綻”
“倒是也說得通。”戴宗點頭,“不過,主母,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沒來就溝通,金帝會有那么不小心主公日理萬機,未必面面俱到,安丙或許會鉆這個空。”
吟兒一笑“雖說用人不疑,但是兼聽則明。我會記著戴宗先生的話,不過暫時還是拉攏他為主。”畢竟,安丙是輕舟選定的人啊短刀谷之戰,輕舟對安丙留了那么多的治世之道,可以說安丙身上打上了輕舟的烙印,怎能輕易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