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鮮萬奴本來就是我們曹王府的”束乾坤說,“我可沒說他不行。”
“他們都將是我曹王府的。”黃摑糾正束乾坤。
是的,蒲鮮萬奴本就是兩年前岳離從北疆帶回來的麾下之一,而完顏承暉個性耿直原先就與曹王有著君子之交,至于紇石烈執中,雖然常年和曹王不對付,但隨著潞王的樹倒猢猻散,他現在在山東也只能隨波逐流被卷到曹王府的漩渦里來。
“提拔新人,你要容得下。過段時間可能有更多人來泰安,派系林立的先河你可別在我軍開了。”黃摑曾是個對誰都客客氣氣的人精,可近兩年變得有些不近人情了起來,還不是因為人才流失嚴重嗎既要快速注入新鮮血液,那自然要對內、對舊人嚴苛些。
“知道了知道了。”束乾坤表面服軟,被桓端半拉半拖地帶出帳,實際卻還是沒從黃摑那里得到關于那三人蒙面的可信解釋,心里憋氣,轉頭就撒在桓端身上,“別拖了”猛然一把把桓端按退十幾步靠在某個營帳邊上,驚得桓端始料未及差點沒站穩,被他給擋得哪兒都去不了“大師兄”
“你們一個個都奇奇怪怪,我實在是看得糊涂了。”束乾坤壓低聲音,“你老實講,你現在附和黃摑,是怕他對你問責吧六月十九那晚,你在戰場上被楊宋賢刺傷,說要回來找軍醫療傷,突然就變成縮頭烏龜怎么叫陣也不出,還不準別人進帥帳,到底是什么意思”
“回來之后,我傷勢突然惡化”桓端鮮有的中氣不足。
“看著我”束乾坤憤怒著找他雙眼,“那晚楚風月也不見人,她又去了哪里”
“她和我一起。”桓端忽然說,“她和我在一起了。聽不懂么,大師兄。”
“聽不懂”束乾坤一頭霧水,緩得一緩,冷笑一聲,“你是說,你倆,茍且”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我傷勢惡化,她意亂情迷,便做出了玩忽職守的事。”桓端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我信,我信”束乾坤呵呵一笑,“我信個屁,紇石烈桓端,去年秋天你在打淮南你是沒看見,我替你向她提親時她一臉嫌棄的樣子,我到死都記得。”
“一臉嫌棄”桓端遭受一萬點暴擊。
“你就老實招了吧”束乾坤得意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