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人,放了我軍師”飄云知道,陳軍師這幾日作為一個魚餌在金軍里顛沛流離,但同時也作為一張求生符在其間不斷流通紇石烈執中本來應該是幫黃摑忙對盟軍引君入甕的,然而慕容茯苓及其手下太強,把他打得身份暴露不談,還腦子短路一時忘了方向、也在這迷宮里轉上了,怕被茯苓撞見殺死,于是就只能先傍上陳旭
“就憑你,以一敵二,還想脅迫我”紇石烈執中冷笑一聲,說話時比適才鎮定了些,占據起離他們幾步之外的洞窟藏掩,一邊劫持著陳旭一邊對星衍和飄云進行離間。
“誰一誰二,想清楚講。”飄云果斷地提攜大刀,暗含一個要挽星衍的動作,決絕牽引起星衍的意志星衍,哪怕只有此戰并肩,也請你應我
“我”江星衍自知是蒲鮮萬奴的麾下,也不知紇石烈執中到底屬于哪一派,這邊紇石烈執中咄咄逼人,那邊飄云則眼神熾熱令他左右為難,索性閉眼,聽從本心,“我小的時候拜入黑諧道會,是五當家教我讀書寫字,傳道受業解惑。”
“星衍”陳旭雖然消瘦,神智倒還清醒,忍不住地熱淚盈眶。
“呵呵,再考慮考慮。你是心好,他們可不想要你,尤其那婆娘”紇石烈執中適才看見了慕容茯苓對江星衍的排斥。
飄云安靜多時,內心欣慰之余,一直在忖度如何出刀才會一擊即中而不傷了陳旭,還是說,可以和星衍臨陣演戲讓紇石烈執中失去防備后對陳旭巧取奈何江星衍操之過急,不等飄云發話就往紇石烈執中猛發飛戟“別廢話了”然而砰砰數聲后全部虛射,被紇石烈執中衣袍隨意一掀就全都掃到洞壁又掉落在地,連墻上的一點碎石頭都沒帶出來。
眼看江星衍堅決地表露態度,紇石烈執中一緊張自然對陳旭抓得更緊,守在洞口萬夫莫開,以一敵二綽綽有余。見狀,江星衍一臉沮喪,知道自己又打草驚蛇闖禍,飄云則在他身邊一如既往低聲安慰“沒關系。”不是沒有收獲的,至少被星衍試探出,那洞窟的質地并非尋常磚石,堅硬無比。
遂冷靜以目測的方法丈量憑洞壁質地之堅硬,大刀是休想繞到墻邊、從墻體里穿透而過的,所以迂回救人的方式太難;可要是采用正面進攻,近距出刀必會害陳軍師陪葬,遠距離發戟,敵人稍微一格擋,戟就等于被墻吸收了。何況,戟也只剩一只
這是個什么局面敵人在一堵很厚很結實的墻里躲著,進手中有人質而無需進攻,退,只需尋找一個他倆失落失神的時機從這洞窟離開并放下洞門阻斷所以,紇石烈執中是要跑嗎百里飄云越想就越清晰敵人再怎么驚慌失措,也顯然比我軍懂路;既然不顧一切占領此地,那就肯定有他的道理,難怪他突然鎮定了下來
當務之急,打傷敵人,搶奪陣門,救下軍師不能再拖,遲則有變飄云估算完畢,迅猛從星衍手中搶過最后一支飛戟“借我一用。”話音未落,瞬然不遺余力朝紇石烈執中身邊的洞壁飛擲而去
“啊你打歪了”“這小子,連飛戟都不會用”江星衍和紇石烈執中都這么說。
是嗎飄云一出手,就勝券在握,一瞬后他將聽聞紇石烈執中的慘叫和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