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休想走”徐轅暴怒,柳五津和楚風月的新仇舊恨激得他毫不猶豫全力拖住完顏江山戰甲,這一刀驚天撼地贏回敵人一刀摧枯拉朽,鏗然交響,適逢外界戰鼓雷動,疊加在一起同時間穿破蒼穹
圍繞著陣法覆蓋之地,月觀峰、摩天嶺各地早就烽煙四起。
弓弦響最先是萬箭齊發,旌旗嘶叫,馬鳴風嘯,刀劍出鞘,殺氣沖霄。
氣勢磅礴不改,熱血沸騰如昨,不同在于,不少陣外人馳騁疆場的同時還心系著陣內人
就快到時間了,陣法要坍塌了,再不去救真的來不及了,可他們全都被對方掣肘、短時間內打不敗彼此,根本抽不出手腳去做自己真心想做的事
“此戰太難”桓端咬牙,苦于對大局一無所知,有且只有一個朱雀的下線可探情報,其余還能行動的控弦莊人全都已經被幕后黑手奪走這些年來,不管戰狼也好,花帽軍群雄也罷,都是因為太信任黃摑的能力和忠誠,才會在這一戰先被他這個變了節的樞紐切斷了自身的聯絡線
此情此境,桓端不清楚涉戰金軍到底懷了幾種鬼胎,只知道山東軍鐵定是亂了套了,正往摩天嶺殺入的千軍萬馬全都不是自己人原還幸災樂禍地看紅襖寨一分為二的花帽軍,覺察不到他們長期都被困在泰安這座孤島,現如今,屬于他們曹王府的氣血已先朝著第三方泄散
桓端自己,還不得不持刀在陣前應對紅襖寨的驍將彭義斌和王琳。雖說好像也色厲內荏不想打,可誰都打不破壁壘說一句可能會被指為暗通款曲的話。
就算擱置情報、勉強休兵言和,便能解決困窘非也,排開兩山,頭頂又攔更高的一座山桓端手底下的這些兵馬全都不是他的,即便他要不管不顧地停戰他們都不會答應是了,戰前他自己的親信全都因為筋疲力盡而退居二線,于是黃摑順理成章分撥給他一大群“無帥之兵”、其中大部分來自蒲鮮萬奴麾下,他們極大可能和外面的第三方一伙慢著,蒲鮮萬奴出身于岳離的鐵甲馬隊,不應該是曹王府的同袍兄弟嗎
不是桓端發現壓根控制不住這些兵馬時,猛然間就大徹大悟,蒲鮮萬奴也早就叛離了曹王府,對此黃摑曾經說漏過嘴“段大人的意思是,我軍也要有新人,哪怕暫時是紇石烈執中、完顏承暉和蒲鮮萬奴”那時束乾坤還沒好氣地說“蒲鮮萬奴本來就是我們曹王府的。”
錯了。一息之間,桓端記起兩年前好像岳離、仆散揆都曾說過,蒲鮮萬奴“自負有反骨”,“不好控制”可惜記起來的時候為時已晚,黃摑和蒲鮮萬奴對于新主的投靠已分不清誰先誰后。
紇石烈執中,那就更別提了,本來就是曹王的大仇人,桓端還曾指望他大敵當前能摒棄私仇,原來都是做夢
到底那新主,那第三方,那幕后黑手,是誰可惜,這里沒有戰狼能告訴桓端。
“大師兄,風月”向來以足智多謀著稱的桓端,平生第一次陷入無計可施的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