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朱雀只覺心理活動被他看穿和揭露,情不自禁地想問,你是誰,你的本來面目何人怎么感覺你像什么門派的掌門那么篤定其實朱雀隱隱有些懷疑,襄陽那一戰,落遠空流露出的武功像極了青城劍派,難道說不,他是黑發,不像程凌霄啊
落遠空當然不可能告訴他,一直在等他有關這一戰的答復“合作吧。我們這些細作,本就扎根對方,彼此交纏一起。打破壁壘,理應由我們開始。”
“等我請示桓端大人”朱雀現在唯一的主心骨就是桓端,雖然動心,不敢自作主張。
當是時,紇石烈桓端卻給朱雀節省了一大把時間他已通過對彭義斌王琳一句主動的“我要見你們主帥”站到了李君前身前。
重重壓力逼著桓端做出了這樣一個石破天驚的抉擇“不打破常規,怎么打破死局”只有金宋合作著一起抗擊黃摑及其代表的第三方勢力,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各自深陷陣內的同袍解救
“如果大陣當真傾覆,陣外可能還只是被連累得血流成河,陣內卻必是尸骨無存灰飛煙滅。這陣法,兩年前我操縱過,但是不知如何破解。此戰,戰狼大人也只告訴了黃摑一個人解除之術。黃摑在哪里我知道,活捉他需要你們的幫助。”
“要怎么相信你誰知你們又耍什么花招”不同于彭義斌還能予以通融并靜等李君前答復,王琳素來仇視花帽軍,當即拒絕。畢竟,正常人都不可能轉得過彎來和廝殺了幾十年的曹王府同仇敵愾坐實“暗通款曲”未免太荒唐可笑而且紅襖寨真是被狼來了來慣了,不敢輕信與那個總愛以舊情拖累天驕的楚風月一丘之貉的紇石烈桓端。
李君前蹙眉,有關桓端說法的真實性他其實是有預設立場的,畢竟夔王府第一高手的存在是他親眼目睹。不過王琳也說出來另一個可能性,那就是金軍會不會特意引入一個夔王家的高手來故弄玄虛對我軍兵不厭詐。所以,李君前仔細思索了以下兩點
其一,今日戰地有傳“曹王薨逝”,適才盟軍收到河南來信得知并不真實,但驚鯢和真剛說“小范圍內金軍深信不疑”,深信不疑著一條假消息本身就已很奇怪,更何況是小范圍內與其說桓端等人被黃摑激將,不如說更像被黃摑蒙蔽
其二,一切都是相對的。天驕、宋賢和我李君前在紅襖寨里被楚風月害得怎樣,楚風月師兄妹甚至他們的花帽軍在山東金軍也被害得怎樣,威信本就降低到極限了,這時候再引入一個夔王府故弄玄虛根本就是開門揖盜的愚蠢行為。
因此,桓端不僅求休戰,更求合作、共打,是完全說得通的
“僅僅求這一次合作,日后花帽軍是散是撤、何去何從,桓端暫時也毫無打算,只希望麾下和主上都能活著我自知所求荒謬,實不想這家國被一群賊子當道,安內和攘外,終是他們先顛倒的”桓端難得一次真情流露,聲淚俱下,橫刀而立,“李幫主不信也是人之常情,桓端愿折了手中刀以明此志”
言出必行,立即舉刀要當中折斷,卻看對面那濃眉大叔眼疾手快,一鞭將他的刀完全繞卷、平衡在半空中難分難解,淮南、山東的戰場上,他們總是這般的平分秋色“用不著你折刀,李某闖蕩江湖,憑的是良心和膽魄,早信你桓端是個俠者。”
見紇石烈桓端面露喜色,李君前又對眾麾下說,領袖氣質畢露“不過,終究敵我有別。今次情況特殊,雙方都需共救主帥。他日若戰場重逢,不可顧念著今日之情徇私。”
“是”近身都是爽快之人,很快就沒有異議。李君前環顧四面,自從紅襖寨兩派分家,盟軍這里干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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