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承暉雖被震懾,沉默片刻,終還是不相信他的話“圣旨,就是正確的。什么夔王,哪來夔王。紇石烈桓端,你瘋魔了”素來忠君愛國的完顏承暉,怎可能接受這么離奇的表現和說法。
“莫多說了,削他”李君前一開口,桓端本能添力往承暉削,竟不由自主聽了李君前的號令;這一刀下去完顏承暉徑直被掀退數步,與此同時李君前“腳如鐵”將蒲鮮萬奴踹開并以“拳如電”把黃摑鎖定身后。
太快了,一眨眼功夫,黃摑就被轉過身來的桓端一刀封住喉嚨“誰敢過來”想不到淮西戰場勢均力敵的李君前和紇石烈桓端,此番化敵為友合作起來竟如此順暢,兩個人本也都是果決爽快之人,一旦桓端徹底沖破皇權桎梏,實力碾壓十幾回合之后,整個中軍帳都如同被水火風雷掃蕩過了一番。
“放了大人”黃摑的鄰近援軍趕緊圍上來救,未及醒悟,便已被李君前帶來的盟軍將士伏擊“來得好,教你們插翅難逃”“好大口氣反客為主,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泰山,向來我山東人地盤”金宋雙方一言不合短兵相接。
“陣法何解”“有種就殺了我”而這一刻,桓端和黃摑怒目相對,原先上下級眼神的交匯俱是死敵才有。
“看來黃摑大人鐵了心要當夔王府死士,將自己的一腔熱血獻給新主奠基之用不知新主會如何紀念你呢。”桓端制伏并冷嘲黃摑的同時,李君前則持鞭阻止蒲鮮萬奴和完顏承暉等人靠前。
“叛賊閉嘴胡說什么”黃摑的慌張表現,既說明黃摑對夔王并沒有真正達到甘于犧牲的地步,也證明完顏承暉確實是誤上賊船、不明就里。
正自僵持,突然轟一聲巨響炸在天邊卻震顫心肺,令帳內外正自廝拼的眾人全覺魂悸魄動。響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越來越近,仿如有另一個時空在身邊劇烈翻滾卻看不見摸不著。很快,又有遠方金兵大喊奔前,于兵流外聒噪不休“大人大陣恐已坍塌過半”“楚將軍、花帽十一劍手和執中大人還在陣中”
“草包,不是給過他地圖”黃摑一驚。像紇石烈執中、完顏江山這些甘做魚餌的,事先都對陣法的訣竅有所掌握,力求在陣法坍塌前甩開宋軍和花帽軍及時走出,然而此時他們還
“黃摑,莫要為了紇石烈執中就讓步,他死不足惜”蒲鮮萬奴看黃摑似乎動搖,禁不住地大吼。誰人誰鬼,漸次分層。
“大人,不止他們,還有,還有”不刻,“偽控弦莊”也來稟報具體消息。還有誰還有元兇王爺的心腹完顏江山也在陣中沒出得來,但這個名字,他們無法當著忠于圣上的完顏承暉的面說出口因為完顏江山曾經是隴右戰場的過街老鼠,誰都心照不宣,那是元兇的人,金帝的眼中釘肉中刺,這天底下最大的反賊。
完顏江山也沒走出這使黃摑和蒲鮮萬奴眉間都泛起波瀾。如果此刻不是被李君前和桓端脅迫,他們大可悄悄派一波金兵去應急救護,可現在,危難當頭唯一的辦法竟真是解除陣法如此豈非要放出徐轅楚風月嗎,可是,那會引起怎樣不堪設想的后果黃摑和蒲鮮萬奴對視一眼,不約而同陷入沉思該如何對完顏江山和大局做出取舍
李君前屏氣凝息,隱約聽得出元兇王爺對這些人的親疏關系最可以確定的就是,陣中那個不能說的人是元兇王爺的不可失去;而相反的,紇石烈執中,草包愛死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