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那一槍卻被人徒手握住,鮮血淋漓都不曾放。
那人來不及往這里輕松施救,索性扔了大刀排開一心攔他的李全和展徽,再無武器可用,只能空手相攔。
血肉狠狠撞于長槍,那人狼狽坐倒在彭義斌邊上,另一只手卻還朝江星衍的方向,挽留他、如昔年一樣“主公說過,彭義斌劍之靈銳堅韌,石硅錘之形軟力硬,最是高強,柳聞因槍之大氣涵厚,楊妙真槍之動靜裕如,最是驚艷,江星衍飛戟之無一虛發,百里飄云大刀之沉穩雄渾,最是穩妥。合六為一,最是殺傷這六人,山東戰場,是他缺一不可的。江星衍”
江星衍你因姜薊的血失智入魔,可否用我百里飄云的血喚醒你啊
“飄云”星衍赫然一驚,馮張莊、大崮山、天外村,那一段段和眼前人的同生共死猶在眼前尤其是馮張莊里的張府混戰,有個尋常家丁差點抹了星衍一匕首,正是眼前人驚呼一聲“小心”將他一把推開,然后像今天這般當著他的面血流不止
“星衍,先帶他走”
“盟王,那您”
“一起撤,我殿后。”
主公永遠是這樣,他在哪里,戰斗界限在哪里。
“飄云,別死”
“不死,只是有點困”
“不要,連困都不行”
他江星衍也永遠是這樣,哪個場景都依賴著眼前人。飄云,何以你竟出現我的槍下。
猛地驚醒,收回槍來,冷笑一聲“缺一不可石硅、楊妙真、江星衍,哪個還跟著他呢”回望蒲鮮萬奴“大人,您沒事吧”
“星衍”飄云不解地望著他,為何明明放下屠刀,卻又不肯回頭是岸
“我沒事”蒲鮮萬奴也略帶吃驚,這地方早被宋軍鋪占,即使宋軍在內亂,自己也大概率淪為階下囚,逃不掉了。
“不等林阡了。他在又能怎樣呢,他永遠受制于紅襖寨,徐轅也將娶楚風月,偏巧紅襖寨和楚風月都是我必殺。既然我江星衍永遠都是抗金聯盟的輕緩,寧當戰俘,今生也絕不回頭”江星衍惡狠狠地說,“適才這一槍,就算割席斷義”
“這算什么我們的國家一片輝煌,你卻寧可求風雨飄搖的敵國給你榮耀和歸宿感”暗處,另一個針鋒相對的小戰場,人數也相對少一些,卻幾乎同時有人發自肺腑地問出這樣一句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話。
發話者是湖南華家的大弟子華驚雷;他面前靜靜佇立、沉默不語的易容者,現在叫朱雀,從前卻是他的二師弟,華冰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