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蒙必有一戰,因為金帝也好元兇王爺也罷,他們本就是屯集在那里今晨,這些雜碎大半已被林阡楊宋賢橫掃,沒被掃的都是因為縮了起來掃不到而不管林阡何時率軍深入清剿,金軍的進一步增援都會馳赴彼處、未雨綢繆或亡羊補牢。
李全定能在那里作妖,除了金軍會齊聚捕盜以外,還因為那是時青、夏全、裴淵、石硅等山東義軍的家門口。他們,全是當地舉足輕重、一言九鼎的角色,最關鍵的一點是,林阡和李全在“謀奪紅襖寨”具有平等嫌疑的那段時間里,這些人全都沒有表態站誰值得李全利用。
或許,有人表態過石硅,他是唯一一個,當初從林阡的身邊主動退回山東來的逃兵。他的立場,不言而喻
石硅很可能堅決地反林阡,不會像泰安群雄這般人心所向,這大概也是與他交好的裴淵,以及時青、夏全這兩個原先的紅襖寨外人,即使心里可能支持林阡也不敢明言的根因。
每每想到石硅,林阡都想捏緊拳,打一頓戰狼再說。冤有頭債有主,雖然誣陷林阡殺吳越的謠言是李全推動,但秦州柏樹林里抹黑林阡的始作俑者是戰狼啊。
此刻戰狼又在哪一口氣逃到濟南佛山,療傷幾個時辰都沒緩解,被林阡想的時候猛一吐出大口血。
連連捶胸,為這一路上金軍的凄慘遭遇記憶里,道旁本該是一望無際的兵馬、刀箭、旌旗,迎來見禮的是名揚燕云花帽軍、戍守北疆護、保衛中都之乣軍,可如今,不來追殺也便罷了,一個個都這么狼狽,令他不得不嘆“嗚呼哀哉,再不見當年鐵甲雄風”
縱然不被追殺,他和同樣傷勢嚴重的薛煥、卿旭瑭、高風雷等人,也只能躲在這樣一個僻靜卻破漏的山洞里自身難保。來不及再叫苦,想到向來尊貴的曹王處境比這好不了多少,戰狼就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那個人所賜
真想揍一頓林阡再說
“師父您,先喝口水”半生不熟的聲音響起,同時,徒弟恭敬地來給他清理。
他剛好有氣,氣不打一處來,劈頭蓋臉就一句“滾到底誰是你師父你受我之恩,卻幫別人做事,你去認他夔王為師好了”
徒弟先是愣了片刻,爾后,直挺挺地跪倒在地“朱雀有罪但真的沒有幫夔王做事還請師父相信”
他恨恨地望著朱雀,仔細分辨此人忠奸,他當然也希望朱雀沒叛變,可那從側面說明朱雀的能力不行
朱雀,你和控弦莊都該聽命于我,然而這一個多月控弦莊被夔王麾下的細作組織入侵你居然一直毫無覺察,以至于由著黃摑切斷了西線和東線所有人的及時交流。當真相被掩蓋,情報被阻礙,一個小小的疏忽造成如今這般危及大金的后果,你啊你,死都不足以謝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