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宋軍也有白門四絕藝之“腳如鐵”,一個回旋踢掀起一大片驚濤駭浪,大有后發而先至、后來者居上之勢。
既然如此,就不是對號入座單打獨斗,而是“以多打強,以強打多”金宋雙方對于彼此出場人物出戰前都心里有數,戰術其實是類似的,都是用幾個人去圍毆林阡戰狼,朔風刀腳如鐵則在各個戰團起到造勢、穿插、救急之效果。于是,圍觀者最先直觀感受到的光影,幾乎都來自于卿旭瑭的“朔風卷酒旗”與李君前的“江海爭流”。
趁此機會,楊宋賢、段亦心、徐轅如愿纏斗上了戰狼和薛煥。
楊宋賢憑一把融情于劍的潺絲,早在泰安之戰就險勝過戰狼一回,但長久未曾交手,一怕刻舟求劍,二也求個穩贏,三則提防薛煥給戰狼錦上添花,因此戰前林阡就計劃段亦心和徐轅一并出馬幫他。
交戈十回合內,徐轅便發現,薛煥的“萬里觸山動,轂轉秦地雷”之霸氣少,而“逝川與流光,飄忽不相待”之飄逸多之所以楚狂刀偏輔助而非進攻,絕非薛煥武功低微,相反,他是此間金軍實力僅次于戰狼,
這般打,完全是和柳聞因一樣的心念,枉顧自身表現、亦要控制戰狼或林阡入魔,所以心甘情愿地作為他倆的陪襯。這一點,難免令徐轅肅然起敬“薛大人委實高義。”而不容小覷的是,即便分心分神至此,薛煥仍能有高手堂中游水準,大劈大砍,浪淘風簸,既能對戰狼的湛盧劍掠陣,亦可將卿旭瑭的朔風刀加持。
金北第一再加一個岳天尊內力,終究還是教人慶幸徐轅被安排在這里;鑒于馮虛刀有八成心力都得顧著薛煥,此刻幫楊宋賢去緩沖湛盧劍的,十有七八都是段亦心的云泉劍。
那姿容端嚴的藍衣女子當真是莒縣城前一道奪目的風景,既美麗,又兇險,衣袖舒卷,劍意聚散,諸如“清光猶為君”“松際露微月”連擊而去,在戰狼“悲回風”“超然離世群”道道劍網壓榨之下仍不屈不撓地層層蕩破,儼然給宋賢那不絕如縷的劍法掙得不少纏縛之機。
這一幕,教楊妙真身邊的一些原還死咬著段亦心不放的寨眾,在被楊妙真有意無意側目時紛紛低頭臉紅羞赧。
當段徐楊三人配合無懈可擊,使林阡欺負黃摑簡直隨心所欲。
不錯,欺負
起先想要幫紇石烈桓端阻擊林阡的仆散安貞,早已被柳聞因和慕容茯苓分割開去、無法進入飲恨刀的限定區域,可以說金軍第一步就背離了他們的戰前規劃,此情此境林阡身前刻意留最近的,居然是最不想面對他的黃摑
可在林阡心里,必須先打黃摑把對面的輔助、也是最大變數、也是最討厭的那位,先清出局
同是宵小,國難當頭時夔王拎不清為何黃摑卻能洞徹一切說到底還是因為前者被觸犯了根基、而后者卻嗅到了利益的腥氣,他黃摑剛好可以借機獲益而已如此可憎,實在欠收拾。
身為武者的林阡,才不會像陳旭那樣為漏算黃摑感到郁悶只要功夫足夠高,金剛石我也給你磨成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