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段時間,再去救吧”完顏江河回望一眼,略帶憐憫。
“不必了。”范殿臣眉頭緊蹙,趁著還在射程內,勉力運足力道,朝大猴所在射開一支短箭。
可惜,全力以赴也是強弩之末,遭到那林阡在被索賠之余、有意無意撣灰一般掃落在地。再一晃眼,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島主您怎”完顏江河不解急問,您怎能隨意滅口,“對叛徒才該如此,對功臣豈可”
奄奄一息的范殿臣不改狠厲,跟完顏江河的悲憫截然不同“大猴落到了林阡手上,只會像靈犀一樣叛變。理應趁早斬除。”
“可靈犀她也不算叛”完顏江河說不得幾句就劇烈咳嗽,他的半身不遂需坐輪椅來看靈犀是真。天火島的新舊傷兵,不巧全拜林阡所賜。
薛清越戴罪之身又身負重傷,故而對于這樣的各執己見默不作聲。
“他二人不盡相同。”范殿臣好不容易才拖著這幾個最重要的天火島高手逃到事先部署的撤退地點,忙不迭地爬車抱馬繼續逃命,情急之下不顧儀態,后面那些不在核心的死忠們更是顧不上救走
說來靈犀、大猴之流都是天火島下層細作,叛島的損失雖然有,卻多在于“帶動其余變節者”的負面效應,而不觸動天火島的根本利益、重要情報。換而言之,“叛變”是他們這些死士自己心里過不了的關,對夔王本人并沒有實質的傷害。因此,對于靈犀這種可有可無之人,范殿臣堅決要執行家法不過就是為了不壞規矩,薛清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顧念舊情也并無關系。但就是在靈犀離開的那場膠西之戰后天火島人數銳減,大猴和他的手下們逐步承擔越來越多重要性越來越強,故此,這一戰范殿臣絕對不容許大猴這些人被林阡生擒,來的路上范殿臣已經打算好救不成,就滅口。
“現在,滅口未遂,豈非弄巧成拙”完顏江河的眼圈依然通紅。龍生九子,他和兄長完顏江山性格迥異,私底下很是重感情。
范殿臣冷冷搖頭“放心,他們差不多了生死符,快發作了。”
“什么”完顏江河一愣,“您,您該不會”
“留在那里的,全都活不過兩日。”范殿臣眼中射出兩道凜冽機鋒,他們在我麾下是死士,到林阡手中就必須是死尸。
“那靈犀呢,也包括她”完顏江河欲言又止,靈犀是他從小看著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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