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氣罐張書圣來接應夔王和仙卿時,驚聞現在他成夔王府最強高手了江上客據說已慘死當場,這個燙手的“最強”,張書圣還真不敢要恍惚好像聽到那戰鬼在虛空中說,別著急,按勞分配,誰都輪得到。
夔王從戰馬下來的剎那,雙腿一下子就跟泄完氣一般,控制不住笨拙的身體滾落地上。豈能不后怕,他險些對林阡自投羅網張書圣回過神時來不及扶住,亡羊補牢,趕緊撲上去遮擋著不教旁人看見這“王爺嚇癟了”的一幕。仙卿同樣心有余悸,卻比夔王要鎮定些,還能勉強保留一絲血色“書圣,先帶王爺去壓壓驚”
“江上客他,真的已經”薛清越躲在暗處,關心地問仙卿,臉上盡是對天火島前景的憂慮。
江上客確實慘死當場,血肉碎片橫飛了好一陣子,林阡才帶著紅襖寨寨眾們壓好驚。
那死士原本可以不用死,因為他武功的設定太奇妙,林阡既拿他沒辦法也覺得他很有趣可是,原來天火島也有這么鐵骨錚錚的漢子,相見恨晚卻還是給夔王替死了
“沒想到他會自盡,因為我不知夔王會親自來只算到仙卿一定就近看戲,誰想到他家主公比想象中還有魄力”大亂結束后,林阡帶楊鞍一起到楊宋賢榻前,坦言這一局自己也有個算漏的不速之客,“夔王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夔王和李全很像,都生性涼薄卻又偽裝完美”楊宋賢笑看楊鞍和林阡握手言和,但說不到兩句,身上哪里都疼,忍不住就想給害自己只能躺著的李全補上一刀,意思是說,夔王和李全真絕配啊,一個裝成曹王的氣質,一個扮演林阡的人設,可是沒有金剛鉆,攬什么瓷器活
“確實很相似,都偏執而隱忍。”林阡點頭,但沒像楊宋賢這般貶損李全。畢竟這一局他開頭用靈犀大猴演了戲,雖然事后向楊鞍坦承這是必不可少的鋪墊,還是擔心楊鞍因為這種演戲而對李全尚存惻隱。
他二人一個補刀一個拔刀,楊鞍何許人也這還聽不出音勝南和宋賢他也再了解不過了如今楊鞍的理智找回了腦子,總算可以豁達一笑拍他倆肩“我暫時不殺李全,是因這件案子太大,而不是給他留余地。你們放心。”
“那就好啦,鞍哥。我知道你對確定好的敵人都嚴酷。”宋賢恢復昔年的無邪,再無后顧之憂地笑起來,“新嶼在九泉之下,總算可以瞑目。”
“早點好起來。”楊鞍聽不得他連連咳嗽,便先出了屋子回避、留林阡給宋賢續氣;過了好半晌,林阡才跟著出來,看樣子又累得不輕。
“今次暗殺宋賢的兇手們,沒有如鞍哥所愿完全伏罪。他們或因歸順盟軍而被厚待,或是像江上客這般被我收殮,鞍哥心里,不介懷吧”林阡吃一塹長一智,知道很多話都不宜拐彎抹角,要直接問。
“宋賢都不介意,又何況我。”楊鞍釋懷地笑了笑,“入殮是對他的忠誠敬重,厚待則說明你接納降將,總是主帥的不得不為。勝南,我私人雖有不悅,但是于公而言,確實如你所說,金宋之分不能再生硬區分了。”
說這句話,楊鞍也是放下了有關金國公主的成見、承認了鳳簫吟是林阡的合法妻子。世人眼中,鳳簫吟對于逐鹿天下的林阡而言是個拖后腿的尷尬存在,可林阡非要娶,還非要生兒子,多多益善,其實不是瘋瘋癲癲,楊鞍代入他的格局之后發現,這不僅是林阡無視金宋的表現,而且正是一種另類的進取和攻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