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都是蝦兵蟹將,零零散散二十人不到十倍以上的當然集中在林阡那里。
排在前面的那些沖她大呼小叫,以為她行動不便,竟要她不戰繳械;縮在后面的卻瞻前顧后,因為他們見過她前段時間剛把哲別打成手下敗將,只不過林阡來了才退居二線,一段時間沒見,會否劍法生疏
吟兒一凜,惜音當即出鞘,一舞劍氣動四方“哪來的蝦蟹,鉗比身還大”同時發信彈給楊妙真,不管她能不能看得到都要發。
“首先,利用陣法機關,強行拆分鳳簫吟。”木華黎三人是鼓足勇氣才來戰林阡的,不可能留一個能助林阡攀升的高手在側,哪怕鳳簫吟看似不便動武,也必須留給其余雜兵纏斗。
“為何不集中精銳先取鳳簫吟”蘇赫巴魯不解,他在川蜀偷襲過鳳簫吟一次,潛意識里她比林阡適合對付得多,有這機會,何必舍易求難
“注意分寸。我們并非要林阡在這里就入魔。這一戰,只是要在他去州南之前,盡可能拖低他狀態。”木華黎說,很簡單,你殺鳳簫吟,逼瘋林阡,你自己不也陪葬“只有他在州南大戰里兵敗,我們和金軍才能靠一戰徹底翻盤。”
“我懂軍師意思。林阡入魔大致分輕微、中等、嚴重三種,若然輕微,僅僅狀若瘋癲,若然嚴重,勢必毀天滅地。”完顏江潮點頭,“我們要的,是折中。”
那種折中的入魔,才會使他兵敗或身死,雖然不至于像戰狼渴求的那樣既身敗又名裂,卻能使己方付出最小的代價同時也規避最多的風險。這也是這些年來曹王、仆散揆都孜孜以求。
蘇赫巴魯沒想到這完顏江潮一到木華黎近身就來跟自己搶地位,略帶不忿,冷哼一聲。
“可惜我三人都因封寒受傷,所幸天衍門陣法能夠輔助。”木華黎知道,天衍門的七曜也能靠石、樹、花鳥等天地萬物陣列,盡管威力不如七個高手,但對林阡,剛好起到既封閉魔性又鎮壓戰力的絕妙效果。
西關之役,他三人只需打頭陣,其余百余驍騎為中堅,必能把林阡戰力拖到五成以下
精打細算,人算不如天算。
小曹王又給了個錯誤信息那就是林阡出刀殺依仁臺很輕易。
那是要救洛輕衣于水火,能不奮激一刀之后,其實林阡已經只到平素兩成
兩日前封寒“煞星聚頂”的后勁還沒過,今夜他本就是強撐著去打戰狼的,舊傷未愈,又被戰狼悲咒諸劍侵染,若非記著要保護吟兒,差點看到戰狼自爆就吐血忍到現在,好不容易才救出洛輕衣,沒想到又遭遇北冥老祖刁鉆的七曜陣,外加木華黎精挑細選的過百精銳
激戰連軸轉,場場一挑多,若非他是林阡,早已走火入魔;何況此戰迎面殺至的主帥還是三大陰毒,符咒燃焰,輪盤旋風,天守噬功,此起彼伏,集結合陣,極盡坑害約莫堅持了一炷香后,林阡再如何平心靜氣,兩成還是無可避免落到一成,最差的狀態莫過于此。
蒙古軍看不出他這體力耗盡,還以為是恰到好處,于是乎越戰越勇,無異于火上澆油。蘇赫巴魯爭功心切,眼看江潮這劍下去必能削掉林阡一塊肉,匆匆來擠,怎料鋒芒一掠、轟然雪光之災,緩過神時,竟無端舍己救人,左手連輪盤帶腕被林阡砍斷登時臉色慘白,血噴不止倒在地上,抽了幾下就不動了。因小見大,圍攻陣中金軍蒙軍驟然死傷堆疊,不刻林阡和吟兒彼此已經能清晰可見。
然而吟兒卻并不能為了敵人的兵敗如山倒而欣慰,相反,她大驚失色
月光恣意篡改著林阡孤獨的影子,他眉心的劍痕越來越明顯,那里凝練著戰狼以命魂鑄就的戰意。
鍛爐谷之戰,還沒完
“可千萬別”吟兒只怕自己最擔心的那一幕發生了,林阡被佛經壓制的魔性,終于對佛經產生了抗性不堪回首,大散關前、萬尺牢邊,他渾身煞氣舉刀指著她魔性大發喊打喊殺的瘋樣,不到一年,又將重現而她,惜音劍一時半刻仍然別指望阻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