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華黎痛心地望著這兩個心腹
何時起,竟成心腹大患要我木華黎,迅速作出二選一的肅清
事實上,還用再猶豫嗎,那個人,越疑,越像
“鯤鵬。”他沒有去勸架,而是輕輕說出這個名字。
“啊”鯤鵬心里一涼,預感到了木華黎的取舍。
“依仁臺肅清的時候,我們都在繁忙,唯有你,一個人在喝悶酒,沒有旁人為你行蹤作證。你說,你是不是在辨別洛輕衣的關押地點”木華黎當然不希望鯤鵬是細作,論武功,論性格,他都更偏愛鯤鵬。
“我”鯤鵬稍一不慎就被蘇赫巴魯打凹了眼,忙著反擊,忘記答話,像極了在搜刮肚腸。
“你還追問我說,我適才看到曹王府一些人和完顏江潮一起往北去,是想迎我們的哪個增援嗎,從那時起,你就想打探速不臺的進攻路線了。你是那樣地怕我端林匪老巢”木華黎臉色陰郁地起身。
“三哥,你想岔了,你就是恨我跟你說了那么多割席的氣話,我,我只是憐憫那些老弱”鯤鵬一旦抓牢蘇赫巴魯的殘手,趕緊自辯。
木華黎卻打斷他“迎速不臺,我本打算帶你一起去,你卻說,你跟我不順路。當時,你分明是想給即將到場的林阡指路。”頓了頓,眼角悲郁散盡,襲上萬分狠戾,“說什么不順路,可你立刻就來了”
“我那時我是想去找封寒,跟他解釋”鯤鵬苦于不能當著金軍的面說戰狼、封寒之死,“我舔不下臉,也不想求你,所以才說不順路,我真是想找封寒解釋”
“解釋什么”完顏綱卻聽出問題來,這加速了木華黎的心虛和急迫“你閉嘴”時移世易,現在更不能被金軍知道封寒是被他滅口
“難怪他方才偷襲軍師”“這小子張口閉口都是林阡,都是利于林阡”“本來軍師部署完美,就是他,一天到晚唱反調,干擾軍師決策,八成是林匪的人”為數不多的蒙古軍紛紛站隊痛陳,實則是因為他們剛剛人人自危,現在逮著機會,自然黨同伐異。這當兒,鯤鵬即使力氣充裕,竟也打不過蘇赫巴魯,被他反壓在下,一拳一拳如雨般落。
當然打不過,心灰意冷,光顧著彈淚,早已放棄了抵抗
軍師,兄弟們,全都不相信我這條路,來的時候,不是這樣的為何沒我的去處了
“軍師,為何還不殺他難道是怕不能向塔娜交代”蘇赫巴魯向來陰險,這句話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卻扣緊了木華黎的脈門,
塔娜是木華黎的妹妹,所以,他和鯤鵬之間其實有姻親關系,這也是鯤鵬和他關系極好還時常沒大沒小的根因。
然而,此情此境,對準了木華黎先前笑戰狼的那句“這都不殺何時起你們女真人也有漢人那樣的盤根錯節、繁文縟節了”
笑別人,自己卻履行不了那不可能盡管木華黎本想給鯤鵬找借口開脫,但受激沖動在內、強敵環伺在外,木華黎把心一橫,秉公執法,拋棄人情
“他不開口,就是認罪。速不臺,執行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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