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紅襖寨才走,又來第三方
西遼武士們之所以蹚渾水來和盟軍正面火并、甘心為人數遠少于他們的一成蒙古敗兵殿后,并非對拖雷心服口服,也非完全不為他們自己打算盟軍刻舟求劍,想不到一直就在棋盤邊緣的他們,不是來威脅渾忽自由的局外人,而是想要將靈犀滅口的潛在敵人事后陳旭、飄云皆嘆只記得婚宴上渾忽和靈犀令人振奮的聯手殺敵,忘記計算這要好的姐妹倆其實背后牽扯著兩股敵對的勢力
更始料不及的,是靈犀自己也恰巧找來前線、給西遼武士們降低了難度也抬高了殺氣。眼看妻子無端涉險,飄云堪堪反應過來,雖然當時還不知那帶頭的高手是誰、為了什么,卻還是奮不顧身地揮刀格擋在妻子身邊,可惜他和靈犀加起來也不是那首領的對手,兇鋒疾掠,夫妻倆幾乎一同被斬,所幸又一刀及時反掀,這才使二人化險為夷。
“好俊的功夫”那高手知道這是宋人,當然用漢語說,只不過不太流暢。
“閣下何方神圣”這是林阡近日來第一個還能切磋幾刀的,然而敵暗我明,他都不知道用哪國語言合適。
那人四十歲不到,身材魁梧樣貌粗獷,丹田激蕩,橫擊縱斬,刀勢洶洶,左飛右翻。
“西遼的國手之一,北庭刀法,耶律長空。”西域的武功流派,沒人會比石磐清楚。
“國手難怪能和主公過上幾招了。”敵人再怎么強悍,主公都能幾招內結束戰斗,這在飄云的心中是注定發生、毫無懸念的事。
絡繹聚來的其它人也是這樣想,險些為了圍觀和學習而忘記掃外圍,更是在很長時間以后才去考慮西遼人為何與盟軍為敵。
“第二刀后,就一直是主公在攻。”宋恒自豪地說,主公不負眾望,只要我旁觀就沒輸過。
“可是,怎么一直沒贏”薛煥也駐足,奇問。
雖見林阡勢如破竹,那竹卻始終不見短,反而還時時有復長之勢
“又是個足以比肩戰狼的高手。”宋恒靜下心來,看得出耶律長空持刀閃轉如風,雖被壓著打,仍不停扳平。
“林阡想智取”薛煥發現林阡不想浪費時間,連續三刀落空之后、后面落空的五刀都是假的,真正的攻勢是連串縹緲光圈在耶律長空的身邊浮掠,對方當局者迷,不曾察覺,還想鉆空反擊,那就只能和木華黎在這一戰一樣欲速則不達了
果不其然,第十刀末,耶律長空自以為“機會”,千鈞一發挾雷攜電,熾烈刀光奔涌出袖亮徹視野,冷不防林阡構筑已久的刀局水到渠成,飲恨刀的清寒鋒芒驟然從數面閃現并籠罩而下,亮度、速度和強度都堪稱降維打壓,耶律長空大驚之下無從躲閃,伴隨著薛煥的一聲“機會”,無窮火星從他鎧甲邊上擦出,那般堅硬的裝備,居然應聲就碎裂
說時遲那時快,耶律長空趕緊斥一刀“金蟬脫殼”抽身出局,腳底打了數次滑、好不容易才站穩。林阡毀了人家的鎧甲不談,還把人心口打開個大洞,這下誰都看見了耶律長空袒露的胸膛。
“主公,以后不能這么打啊,這要是個女人”宋恒趕緊提醒。
耶律長空正待調整刀法,聞言慌忙整理衣衫,奈何越整越碎,數九寒冬難道要赤膊不成
“知道了西遼大內,鷹派。”林阡終于知道了對方此行何意,為了表示自己是無心之失,便將外袍脫了拋過去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