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干尸體熔煉成一個整體之后,誰在斷氣前的生命力最強,誰就在性別、長相、脾性和意念上占主導。”小律子繼續闡述。林阡心中一顫,吟兒顯然不是。
“這巫術,是可逆的嗎”厲風行追問,眾人也翹首以盼。
“沒試過,好不容易做出來,誰還希望它變回去”小律子自顧自地說。
“當然希望”帳內諸將異口同聲,不光是盼著主公好,盟主她本來就該在
“這,這我也沒試過,實在不知道”小律子驚慌伏地,聲音都變了。
“無論如何,找到絕地武士,抓回來才能試。”林阡一只手就將小律子帶了起來,心道同是契丹人,耶律長空五大三粗,這小律子卻弱不禁風。
“既然盟主在彼身,于公于私,都得追緝到底。”諸將紛紛請纓,新的戰斗箭在弦上。
木華黎所統領的這支鐵木真偏師,出師后經歷過數次增補,在鎮戎州、會寧縣兩地曾兵馬銳減,到西涼府又自行發展成不計其數。不計其數終在宣化之戰落幕后被林阡的刀量算出最多時有六萬余,而如今,加上夔王那些個不能上陣、只能偷偷中轉財物兵械、早先就已和白衣謀士一起北上沙漠的雜碎們總計兩百。
但也印證了那句千淘萬漉雖辛苦、吹盡狂沙始到金,幾十個殘兵敗將里偏有成吉思汗的八大悍將之四并且白衣謀士本來在這條通路上就留了不少記號指路,因此窩闊臺拖雷等人稍作休整后一旦掙脫追兵便似水入沙地。天然屏障隨處可見,一如移剌蒲阿和祝孟嘗對林阡回傳的那樣,“見鬼,有時就感覺近在咫尺,可偏偏卻觸碰不到。”
后幾日,蒙古軍不知是否在肅清,縱使“轉魄”也不能順利傳信,所以有關白衣謀士、絕地武士、敵軍去向對于盟軍而言,全跟橫亙在眼前渺無邊際的茫茫流沙一般就像個謎。
識路的不慣戰斗,善戰的卻不識路,甚至某些地段毫無人跡,盟軍搜索之事一度受阻。
幸此大漠與祁連山為鄰、西涼府敵寇也早早蕩平,故而蕭駿馳這等熟知當地形勢之盟軍首領得以調遣。那一廂蕭駿馳本也已赴戎機,一來是為云藍的惜音劍莫名遺失,二來是因孫寄嘯夫婦清點完戰局發現奇珍異寶失竊不少,三來是憂蒙古軍會否威脅到宣化府附近的祁連山人意圖搜刮相似的珍寶。
“洪老山主有個妹妹,因撫養瀚抒長大而受敬仰,山里人一直尊她為素潔阿姨,她和一部分族人避居在沙漠內的兩座古城之中。”蕭駿馳對林阡說,由于素潔只愛占卜,因此洪瀚抒父子準許她遠離祁連山烽煙,相當于賜了她偏僻封地。
“這兩座古城,地圖上沒有”陳旭休整夠了,回到林阡身邊。
“連名字都沒起,外人也很少知道。為了方便主公理解,姑且叫它們大月氏城、小月氏城吧。”蕭駿馳在地圖上標注。
“憑木華黎那幫人的本事,不一定發現不到這里還真有可能在逃竄的過程中,順帶著對它們擄掠、欺負一番。”宋恒攥緊拳頭。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林阡笑,正愁找不到。
時值正月中旬,隨著西夏大勢因南部安定而更改,越來越多的兵馬聚攏到林阡所在之地,聽憑調遣。蕭駿馳剛離開帥帳欲協同祝孟嘗備戰,郭蛤蟆和完顏彝分別所派的親信便已求見,他們雖一北一南,卻都為北龍首山畢竟,木華黎已屬末、鐵木真終是本。
除此之外還有柴婧姿和顧小玭也到了前線。林阡當然先聽戰事,內心卻知幾個子女迫不及待原本哄孩子們說,春天開花了吟兒就回來,沒想到,不是春天開花,是我腦袋開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