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只剩機關,面對雄厚天兵地將,仍然可以抵御再三;但當高墻直接帶著機關坍塌,越塌越多,越波及越遠,軒轅九燁也沒轍,大勢已去只能棄車保帥“甯宓莫非,先護主撤”窩闊臺和拖雷必然要保但者勒蔑、博爾忽,儼然是走不掉了
只剩一個速不臺還能和林阡大戰幾回合,偌大一個大月氏城,守軍像紙糊一樣全線潰敗。
“趕緊挾持”窩闊臺原還處變不驚,說著說著就一顫,哪還有人質和籌碼,明暗都輸慘了城墻坍塌就表明土著民眾全部撤出;沒來得及跑的土著守軍,早已對蒙古軍避之若浼,而他們本身又是帶一定的自保能力的,另一廂,移剌蒲阿早就在曹王的幫助下,通過轉魄的情報分辨敵我,以防歹人渾水摸魚。
“那個無所不能的大英雄,回來了。”早已逃出生天的大月氏民眾們,在盟軍的庇護下遠望城中壓根沒燒得起來的火。
“我就說吧,一身黑也顯眼。”諸事順遂,老祝那把火經久不衰地燃在胸口
曹王這種天人之姿無法喬裝潛行,因此,城中心暗處的只能是移剌蒲阿和宇文白、可以在明處活動自如萬無一失的只能是無名老奴;然而城邊上,連曹王這種辨識度也只能當主公陪襯可見,主公在海上升明月是徹底失業
林阡最初的想法是,裝成一身紅的洪山主,能最為快捷地制止暴動
畢竟“兩批人質同時救”的原定計劃,遭遇了一壞一好的兩個意外。壞的,就是這民眾自發抗議,真教林阡捏了把汗,只能以提前總攻來補足漏洞,卻又怕他們不認識自己這玄衣雙刀。所幸,民眾們認他,所以行動的整體前移僅僅給林阡本人帶了一些風險剛喝完酒、岳父沒到。
好的意外,卻是夔王那個神助攻,本來沒答應曹王卻又臨時變卦放過城主,使得牢門都不需要盟軍來就提前開雖然夔王騙木華黎說牢中人質是民眾暴動時救出,但逃出城后的城主告訴盟軍,他們是夔王和仙卿為了“寶藏”所私放。
當時,“蕭駿馳被莫非殺害”這一消息,因蒙古軍唯恐天下不知,故而被主動、及時地散播到了城內外。夔王怕洪老太聽聞死訊后不肯合作,當然要盡快將她藏匿到蒙古軍發現不了的地方去。一邊將她暗暗轉移,一邊卻趁兵荒馬亂,把其余人質一起放出牢,偽造出民眾幫城主全家越獄之假象夔王沒這么縝密,只能是仙卿建議,因為如果只跑了洪老太一個,太惹木華黎起疑心。
發現了寶藏但還沒獲得的主仆倆,不可能直接對蒙古軍過河拆橋,顯然決定先韜光養晦、兩面三刀。仙卿并未考慮過兩批人質不一起放的后果,那是因為,出現傷亡,關他什么事如果蒙古軍死撐著,那他們就在蒙古軍的屏障下繼續尋寶。如果放城主有利于盟軍開進城,只不過引起了幾個平民傷亡,那事后他們就推卸責任說,是盟軍的信鴿指使的,你們又沒說清楚要我們公然放還是私下放,你們要我們公然放的時候有沒有考慮到我們的安危然后在盟軍的隱忍怒氣下,舔著臉繼續尋寶。
誰知郢王及時回城,雖然晚了一步,卻故意穿針引線,讓木華黎知道是夔王背著蒙古軍在干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木華黎第一時間就忙于調轉槍頭去同夔王仙卿勾心斗角
這些,促成了他們幾個一起回歸成原定計劃的一部分。原定計劃正是,總攻之時,其余人必須被吸在林阡或祝孟嘗身邊,木華黎被城主越獄案調虎離山,民眾們則全進入自家地道全盤棋子,分散得恰到好處。
不過,宋軍的總攻時間“從行動開始之后一盞茶”和木華黎的醒悟時間不可能完美契合,無論如何都會存在偏差,這個偏差體現在傳信的阿宓身上。好在,木華黎第一時間想的必然是要她先來喚醒高手們,終究只有高手才能極速劫持足夠多的人質。如此,他反而會失去找尋地道、攔阻民眾撤逃的唯一機會。因為,阿宓喊再多遍,能穿過飲恨刀聲,到他們的耳膜
把蒙古軍打成那樣險象環生,其實也還是放了水,那是屬于林阡的“一手蘿卜一手棍”
若非因為那關乎暗號,打你們這些雜兵,我林阡需要一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