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弱兵。”嵬名令公呵呵冷笑,就算蒙古軍如林阡所愿、分兵來,弱兵們也全是炮灰;萬一蒙古軍沒中計,四萬一舉南下,就算強將也擋不住,“心真大,還想既修關又待敵”
“鑿山開路,有民眾智慧就夠。”林阡笑著說,尤其大月氏城民,給我們不少技術支持,“你手頭上的兵,都經過嚴格訓練,獨缺乏施展場地。先修筑堡壘,他們有了底氣,自然就醒,全是強將,信我一次。”
“等弱兵們醒過來,我的三千鐵鷂子,可以派上用場”嵬名令公半信半疑,不愿強將們躲起來養傷。
“自然。”林阡笑,“壓軸可好我也想看三千鐵鷂破蒙騎。去吧。”
“不好”驚魂一瞬,白玉京聲音發顫,“撤”
蒙古軍以為西夏義軍只是湊數西夏官軍只是造勢,上一戰表現也確實是,那卻是蒙古軍對這一戰的思維定勢
嵬名令公如何允許他們撤,白玉京一旦進入口袋,信彈一升話音剛落,大小旋風砲一并開射,電閃之間,縱石如拳。
球型砲彈夾雜箭矢居高臨下,打得蒙古先鋒人仰馬翻,嵬名令公令旗再揮,山地作戰部隊由上而下殺入敵陣“前二后五左三右一,分割,合圍機動十人,穿插、剿殺”
敵亂,三千鐵鷂火速從溝外平地上追堵上來,千馬萬鉤,聲勢浩蕩,對準了蒙古軍的背后,再沖
如是,砲兵弩兵步兵騎兵配合,左濡右染,前仆后繼,殊死奮戰,如滾滾黃河陣陣波濤,傾軋向號稱無往不勝的“十數萬”蒙古軍,場面白熱
“盟王真乃神人也”西夏軍久未勝仗,打得大汗淋漓、樂此不疲。
“林阡孤陋寡聞,只知鐵鷂子,不知潑喜軍、步跋子。”嵬名令公自豪地說著麾下兵種,繼續嘲諷林阡。
蒙古軍不會知道,甚至,嵬名令公自己的麾下也不一定知道,其實很多地方都沒修好,還是破破落落搖搖欲墜,否則白玉京也不會中計。
是啊,半日的時間,能搶修多少不過自我安慰罷了。
那為什么會打出“完整防御體系”的感觀來對敵人,是視覺欺騙、心理催眠,讓他們先輕敵后重敵。而對自己人如林阡所言,哪怕給立錐之地,有了底氣,自然就醒。治眾如治寡,治軍如治民,即使搶修得并不穩,站穩了就能戰穩。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話最重要的字從來不是關,而是那一夫。林阡還說,是這些人和長城、城池一起,統稱克夷門。
“什么畫餅充饑,哼,這是望梅止渴吧。”嵬名令公嘴角藏一縷笑。
四境蕭條處,終于人聲鼎沸。
紛紛紜紜,混混沌沌,奇正轉化如圓環旋繞,
克夷門這大口袋套著西夏兵陣小口袋,使白玉京領軍左沖右突也殺不開個血路,山河險峻,容易自損,他也不敢隨意發揮武功。
白玉京頹敗之際,赤老溫這支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