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三四月的春天嗎月皊擰著眉琢磨了好一會兒,也沒想起來杏子是哪個時節熟透。
令月皊意外的是,江厭辭不僅置辦了這個小院子,還備了幾個差使的下人。守著院門的林爺爺,廚房的張伯,還有粗使婆子吳娘子。吳娘子有個八歲的女兒,也能幫著跑跑腿。
月皊跟著吳娘子走進收拾好的房間,終于明白江厭辭為何突然置辦了這個小院。原來從今日起,她有自己的房間了。
“小夫人若覺得哪里不好,隨時喊我。”吳娘子笑盈盈地說著。
月皊點點頭,柔聲道“有勞了。”
“那娘子先休息,我去廚房瞧瞧有沒有要幫忙的。”吳娘子手腳麻利地將月皊的胭脂水粉都收放在梳妝臺上,便快步出去了。只是吳娘子忍不住在心里琢磨著小夫人為何戴著面具
本是不太舒服,又坐了很久的車馬,月皊的確有些乏,便到床榻上歇著去了。倒也睡不著,不過合目小躺了一會兒。
“廿廿,你睡著了嗎”
月皊睜開眼睛,望著不知何時出現在床邊的余愉。她坐起身來,說“沒有呢。”
余愉問“你真的不怪我嗎”
“就一點點吧。”月皊捏了捏自己的指甲蓋,“更應該怪壞人呀。”
余愉笑了,拍著平坦的胸脯道“你放心下次我就算酒癮犯了也呆在你身邊”
月皊彎起眼睛來。
余愉并不客氣,直接在床邊坐下,問“你還難受嗎”
月皊搖頭。
“那你為什么戴著面具你的臉怎么了”余愉又問。
月皊伸手到腦后,解開細繩摘了面具。
瞧著月皊的臉完好無損,余愉重重松了口氣。她還以為月皊的臉傷著了呢這么好看的一張臉要是傷著了,她把自己的臉皮撕下來也償還不了啊
月皊摘了面具,眉心輕蹙著勾勒繼續憂慮,她望著余愉,認真問“我的臉還紅嗎”
“不紅啊。”余愉搖頭,“你在發燒嗎為什么會紅”
江厭辭忽然推門進來,月皊立刻轉過臉,不讓江厭辭看見她的臉。
江厭辭將目光從月皊手里的面具移開,冷眼掃向余愉。
余愉立刻舉起手發誓“我就過來和廿廿說一會兒話,一會兒就走”
“天黑前離開,事情沒辦妥之前不要再過來。”江厭辭丟下這一句,轉身出去。
余愉吐了吐舌尖,抱怨一句“兇巴巴不近人情。”
月皊已經轉過臉來,問道“他對你一直這么不好嗎”
“是啊”余愉覺得側坐不舒服,干脆脫了鞋,盤腿坐到床上和月皊說話。
“我們師門不算年紀,而是按照入門順序排長兄。”余愉低著頭扒拉下手指頭,“算了算,我們師門只有我一個人比師兄年紀小但是”
余愉睜大眼睛,一臉神秘“我們都把他當爹看。”
月皊也驚訝了,好奇問“為什么呀”
這怎么解釋呢余愉想了一會兒,才說“我們師父死了好些年,師父死的時候,我們商量著扒拉個人出來當頭兒。誰也打不過他,他就當了頭兒唄”
月皊還是不懂,當了頭兒怎么就成了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