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皊忽地紅了臉,她視線下移,落在他半隱褲腰的腹肌。再往下
月皊的眼前浮現浮現了曾經不小心撞見的畫面。
她臉頰越發地紅透,心口也跳快了些。月皊不敢再亂看,趕忙去扯他的兩片衣襟,將他的胸膛遮住,又微顫著手將他的衣帶系好。
將他的衣服穿好,月皊立刻轉過身,面朝床里側躺下。她閉上眼睛,睡覺。
江厭辭垂眸,瞥了一眼腰間衣帶的死結。
夜色深深,江月慢獨自坐在屋中,將抽屜里楚嘉勛寫給她的信一封封燒毀。
她悄聲上了榻,安靜地睡著。
只是,到底淚水弄濕了枕頭。
她在心里告訴自己,就哭這么一次,哭那過去十五年的錯看。等天亮了,就是新的開始。日后,她與他再不相干,他也不再值得她難過。
翌日,是除夕。
一大清早,府里的下人們忙碌地掛上鮮紅的燈籠、福字和對子,熱熱鬧鬧。
月皊一個人待在院子里,托腮走神。
一早,江厭辭和江月慢便進了宮。等他們從宮中回來,又去了前院忙碌著。
月皊聽著遠處的爆竹聲,心里再如何不是滋味兒,也明白她現在是奴籍的妾,今日的除夕守歲,她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人,是不該出現在姐姐身邊的。
月皊不想姐姐為難。
她勉力扯起唇角,擺出一個乖巧的笑臉來,走到院子里,客氣地問令松,能不能陪她出府。
令松當然愿意。
月皊不敢再一個人出門了,所以才讓令松跟著。當然了,她也帶著花彤。
若是留在江府,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呆在小院子,想著姐姐和三郎去前院一家子守歲,心里難免更酸澀。而且她更怕姐姐不舍得她一個人,不管是將她帶去前院,還是來后院陪著她,都是讓姐姐為難。
月皊在傍晚時,到了畫舫,去尋離娘。
離娘一個人坐在舫中,抱著琵琶輕撫,吟唱著家鄉的小調。
月皊登上畫舫,含笑軟聲“離娘姐姐。”
離娘訝然,將懷中琵琶放到一旁,趕忙起身相迎“你怎么過來啦”
“想來和姐姐一起守歲。”月皊彎著眼睛笑。
離娘頓時心下了然,她牽了月皊的手,溫柔道“每年都是我一個人,今年有你相伴,可真是高興。”
一束煙花忽然升騰,將除夕夜拉開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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