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江厭辭冷漠地開口,“你想讓我抱你就可以,我想抱你的時候就不行”
月皊怔住,驚愕地望向江厭辭。
她疑惑的、探究的目光落過來,江厭辭倒是沒移開目光,任由她打量。
四目相對著。
可他目光像來是那樣深邃沉沉,讓月皊看不透。
她沒有看懂,身體倒是先一步做出了反應。
“行的。”月皊點頭,將握在手里的剪子放回桌上,然后一手攀上江厭辭右邊赤著的肩,一手隔著他左腰的衣襟,探到他精瘦的后腰。
她擁過去,軟軟貼著他衣衫半敞的胸膛。她將下巴搭在江厭辭的肩,軟聲“抱三郎。”
她不知道他是因別的事不高興,還是因為她做了什么讓他不高興的事情。可不管原因是什么,結果就是他不高興。她不喜歡他不高興。
江厭辭能夠感受到月皊靠過來的身體是如何的柔軟,亦能感受到她緊貼著他胸膛的聲聲心跳。
許久,月皊慢慢松了手,放開江厭辭。她抬起眼睛仔細去瞧他的神情,也沒看出來什么,便去捧他的右臂。果不其然,沒來得及系好的紗布松散了許多。
月皊猶豫了一下,沒有起身,仍舊坐在他的腿上,重新將他小臂上的紗布纏好,用剪子將多余的紗布剪去,小心翼翼地系好。
她在江厭辭的腿上輕挪著側轉過身,臀腿相磨的觸覺讓月皊有些不好意思。她忍了忍,伸手去拉江厭辭褪下的那邊衣襟,將他半褪的靛青色寢衣重新穿好。
她垂著眼,去系江厭辭腰側的衣帶。
當感覺到匕首抵碰時,月皊握著衣帶的手僵了僵。好半晌,她才重新有了動作,將江厭辭的系帶系上。
她只當什么都不知道的站起身,朝一側挪了一步,垂首收拾著桌上的東西。
“娘子。”花彤在外面叩門。
“客人走了嗎”月皊朝門口望去。
花彤將房門拉開一條縫,探進來半個腦袋,說道“沒呢。我瞧著還要好久才會走,先回來跟娘子說一聲。”
“哦。”月皊低低應了聲。
“我繼續去盯著了。”花彤說完,又小跑著往榮春堂去。
月皊將轉身往外走。她不過剛抬步,江厭辭便開口。
“見了他一次,果真不一樣了。”
月皊轉回身,抬著手給江厭辭看,說“我去洗手。”
她手背上沾了一點藥。
可是江厭辭沒看見,因為他根本沒有看她。
月皊悶悶轉身,低著頭往外走。江厭辭聽她軟聲嘀嘀咕咕,也不知道呢喃些什么。
不多時,江厭辭又聽見月皊跑回來。她腳步聲凌亂,江厭辭猜著她是摔著了,還是被蟲鼠嚇哭了
月皊氣喘吁吁地跑回來,她雙手濕漉漉的,臉上也濺了點水,有些滑稽。
“我知道了”她說,“三郎說的是李淙呀”
江厭辭轉過臉去,望著桌上搖曳燭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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