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皊點頭。
“好。”她軟軟地應著。
“那你轉過去。”江厭辭道。
“哦”月皊嗡聲應了聲,慢吞吞地挪了挪轉過身去,面朝著床里側。
背對著江厭辭,看不見他,月皊心里莫名有點不安。當江厭辭的手搭在她凹陷下去的腰側時,月皊的身子僵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又放松下來。
她在心里告訴自己身后的人是三郎,不用怕的。
江厭辭拉住月皊的腰帶,一下子便扯了去,一陣衣料摩挲聲后,那枚小紅痣從她秋波藍的柔軟衣料間露出來。
月皊下意識地攥緊了身側的褥子。不久后,她眼睛紅紅的,浮現絲委屈三郎騙人,他咬人明明就很疼
許久,當江厭辭放開月皊。月皊剛想轉過身去時,江厭辭壓住她的腰,低聲道“不要轉過來。”
她覺得三郎的聲音有些怪,是她從未聽過的低啞。她聽話地沒有轉過去,一動不動地乖乖蜷縮側躺著。腦子里有一點空,她失神地望著床榻里側的墻壁。
墻壁上映出江厭辭坐在她身后的身影。
月皊的眼睫顫了顫,將眼睛閉上,不再亂看了。
送走了客人,華陽公主有些疲憊地偎在軟塌的一端。
馮嬤嬤端著湯藥進來遞給她,她厭煩地皺了下眉,卻仍是將藥接過來,忍著苦將藥喝了。
馮嬤嬤在一旁勸“您可得注意著身體,哪能這么耗呢”
啟程回京前,華陽公主還大病了一場,病勢洶洶地有些唬人。如今雖然沒大礙了,這藥卻一直沒斷。
華陽公主嘆了口氣,道“我都這把年紀了,本就沒幾年活頭了。”
“呸呸呸。”馮嬤嬤趕忙說,“公主胡說什么呢,您可是風華正茂著”
華陽公主笑笑,沒接這話。
如今她越來越容易疲憊,時常有力不從心之感。自己的身體自己明白。若不是三個孩子每個都讓她心碎,她還不能倒下這個念頭支撐著,她倒也想就這么去了,落得個清凈,也能和江眠風在地底下團聚。
可是現在顯然還不是時候。她只能硬撐著。孩子被換是她的疏忽,她已經失職了一次,哪敢再撒手不管。
“月慢歇下了”她問。
馮嬤嬤點頭“按您吩咐的,最近一直派人盯著。縣主除了將之前和楚家那小子走動的信件、禮物都會燒掉了,便沒有再做什么了。楚家果真派人送了帖子想請她過去小坐,被縣主拒絕了。”
“月慢那性子”華陽公主眉宇間略顯犯愁,“她越是什么都瞧不出來,我心里越是擔心。就怕她不聲不響,最后鬧個什么事情出來。”
“縣主知書達理,自小就格外懂事。公主寬寬心。”馮嬤嬤寬慰著。
華陽公主搖頭。她寧愿大女兒哭鬧過,也好比這樣不聲不響,更讓人擔心。
“明后日楚家應該就會上門了,讓門房攔著不準進,不必客氣。”華陽公主冷哼,“我就不信這小子胡鬧楚家人都不知情,知情而不攔,那就別怪我遷怒”
顯然,華陽公主是不滿懲治楚嘉勛一個人的。
“蘇大人那邊已經支會過了。”馮嬤嬤道,“這年還沒過完呢。朝中官員調動總要些時間,公主莫急。時辰很晚了,您也該歇著了。”
“廿廿來了沒有”華陽公主問。
“三郎身邊的孫公公過來了一趟,說三娘子宿在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