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想,也算處境變得更好些了這想法一生出,月皊又立刻覺得就算是以前的奴妾,三郎應當也是不會把她賣了的
月皊眼角的余光望向兩個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剛剛江厭辭將她拉過來后,沒有松開手。
她的小手被江厭辭握在掌中。起初只是被江厭辭握著,沒過多久,他捏了捏月皊的手,不知怎么生出些興致,便慢條斯理地反復揉捏擺弄著。
月皊起先腦子里想東想西沒有覺察,如今注意到了,手上的感覺明顯變得更清晰。他再次偷偷望了一眼,試探著想要將手抽回來。
“別動。”江厭辭緩聲道。
他怎可以這樣理所應當月皊望向他,見他垂著眼,視線一直落在她的指尖。
月皊又忍了一會兒,才小聲說“還給我吧”
明明是她自己的手
江厭辭拇指指腹反復輕撫著月皊指背。聞言,他動作停頓下來,又抬起月皊的手送到唇邊,用她粉嫩的指端碰了碰他的唇角。
溫軟的觸覺,還伴著一點她身上特有的淺香。
江厭辭忽然就張開嘴,將月皊的指尖兒含在了口中。舌尖輕輕舔舐過她纖軟指端。
一種酥麻的異樣滋味從月皊的指尖傳開,頃刻間覆浪般擊在月皊的心尖尖上,讓她的身子莫名跟著輕顫了一下。她下意識地想要再次嘗試著將手抽回來,可她軟綿綿的動作沒能將手挪走半分,反倒是江厭辭忽然咬上了她的指端。
他輕輕咬住她的指尖,感受著那一點輕微的顫,再緩慢地廝磨。
月皊心口怦怦跳著,整顆心臟都快要從口中跳出來。
待江厭辭放開月皊的手,月皊迅速將被他咬弄了半天的手藏在身后,又逃一樣地朝車輿里側去縮。她本就坐在角落里,縮無可縮。
“哼”月皊帶著鼻音地輕哼了一聲,低著頭,拿帕子去擦手,反反復復地擦。
江厭辭瞧著她這舉動,扯起一側唇角笑了笑,他彎腰去拿放在小方桌上的那瓶酒,一仰頭,將酒瓶里余下的烈酒飲盡。
月皊側轉過臉,微微抬著眼睛望著他,好奇地望著他飲酒時上下輕動的喉結。
月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伸出手來,用指端碰了碰江厭辭的喉結。
江厭辭緩緩將口中最后的酒咽下去,轉眸望過來。他向來漆沉的眸子好似被烈酒洗過,染上了幾分漆亮的笑。
月皊移開視線,嗡聲辯解“我沒有。挺、挺好玩的”
江厭辭笑笑。
馬車在洛北郡王府正門前停下來,江厭辭先下了馬車,掃了一眼停在不遠處的楚家車輿,收回視線,伸手去扶月皊。終究是嫌棄她慢吞吞,也不等她提裙邁腳踩上腳凳,直接伸手握住她不盈一握的細腰,直接將人拎下來。
落了地,月皊順手拂了拂裙子上的褶皺,抬眼時便看見了楚家的馬車。
楚嘉勛今日上門,又被江府的家丁阻攔。他正立在院門外不知怎么辦好,就看見了江厭辭和月皊回來的馬車。
“洛北郡王。”楚嘉勛朝江厭辭彎腰行禮。
他直起身來,而上帶著笑,道“本來今日想拜會華陽公主,沒想到府里的家丁說公主帶著月慢出門做客了。不知道她們什么時候會回來”
華陽公主和江月慢并沒有出去誰家做客,這只不過是江府的家丁聽了上而的吩咐,隨便尋了個借口將人攔著不準進。
楚嘉勛也猜到了這是華陽公主故意閉門不見。原本他以為江月慢只是暫時生氣,畢竟他們的婚事天下皆知,她年紀又不小了,她只是生氣,并非真的要悔婚。可是父親最近頻頻在官場上被找麻煩,這讓楚嘉勛不得不急。
“不清楚。”江厭辭沉聲,語氣十分冷淡。
江厭辭的性子,楚嘉勛也是知道。他臉上帶著笑,轉而去跟月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