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皊背對著他,輕輕攥緊被角,低聲說“會在三郎說親前搬出去”
江厭辭問“若我一直不說親,你便一直不走”
月皊眨眨眼,懵了。
這怎么可能呢這是不可能的。
她將臉蹭了蹭枕面,困倦地想要睡了。睡著了就不會去想那些煩惱了。
那些整晚不能安眠的長夜,似乎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正月二十,是江家設宴的日子。
這場設宴,請盡京中權貴。雖不明言,但所有人都知道這是江家正式向長安人介紹流落在外多年的兒子。
將時間定在正月里,也是因為一年當中往往正月最得閑。
帖子提前很早送出去,到了正月二十這一日,一輛輛豪華的車輿停在洛北郡王府大門前,京中官員和各種富紳權貴笑談著相攜來江家赴宴。
月皊跟著江厭辭起了個大早,待江厭辭穿戴完畢,她仔細檢查過。又取了枚合適的玉佩,佩戴在江厭辭的腰間。
“好啦。”她彎著眼睛。
她將江厭辭送到觀嵐齋的小院門口,目送他往前院去。待江厭辭的身影看不見了,月皊才轉身回去。
今日府中客人眾多,可她卻不是往日華陽公主小女兒的身份,如今只是個姨娘,不能再往前面湊了。
她回到屋子里,在桌邊坐下,開始做花鈿打發時間。也不全是打發時間。她總要想著以后的事情。那些不好的經歷纏著她,讓她無法安心。讓她縱使有華陽公主的庇護,也仍是執拗地想要自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她心里生出些以前沒有過的執拗。那些華陽公主送過來的華服首飾,她也很少再用。
不多時,華陽公主身邊的馮嬤嬤過來請她。讓她過去。月皊有些驚訝,稍作猶豫,還是往榮春堂去。
榮春堂有很多女客,熱熱鬧鬧。月皊面帶微笑神色自若地穿過人群,邁進廳堂。
廳堂里又是有很多賓客,大多人月皊以前都見過。
華陽公主坐在上首,和幾位婦人笑著說話。見月皊進來,她招招手,讓月皊過來。
“你姐姐正尋你,也不知道什么事情,你過去瞧瞧。”華陽公主道。
“好。”月皊柔聲笑著,也不多言,穿過方廳往后院去。
趙夫人好奇地問“縣主和楚家的婚事真的退了”
華陽公主點頭,笑著說“這事哪里還能有假。”
趙夫人“哎呦”了一聲,臉上浮現幾許惋惜“可惜了,早兩年退婚,我一定跑上門來給我家那個不爭氣地提親。如今卻遲了,我家那小子已經成家了。”
華陽公主笑笑,道“你家兒媳知書達理,很不錯。”
“那倒也是。”趙夫人也不愿在外面說自己的兒媳不好。
坐在一旁的戚夫人將目送著月皊的目光收回來,無聲輕嘆了一聲,眉眼間也顯出幾分惋惜來,道“緣分這事難說。以前還想給我家平霄求娶三娘子呢。”
月皊如今的身份尷尬,一眾都沉默下來。戚夫人亦覺失言。
看著江厭辭從外面進來,戚夫人心里咯噔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他聽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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