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皊走過去。
江厭辭忽然轉身,單手握住月皊的腰,將人轉過身去,又用力一堆,讓月皊趴在桌子上。
江厭辭蜷起的指握了握再展開,他抬手,在月皊的屁故上打了一巴掌,冷聲“你要什么東西”
月皊眼睛紅紅的。她咬著唇不讓自己哭,緩了緩情緒,才盡量用平緩的語氣,堅定地說“放妾書”
軟軟說了這么一句,她深吸一口氣,又提高音量用更重的語氣“我要放妾書我要離開你你打死我我也要走”
月皊這最后一句話屬實有點扎人,好似把江厭辭看成了打罵虐待她的人。
江厭辭修長的指蜷起再展開,展開又握緊,幾次之后,終是沒忍得再打她一下。
他松開摁著月皊肩頭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冷聲道“好。我這就去給你寫。”
江厭辭再看了月皊一眼,轉身大步往外走,往書房去給她寫放妾書。
月皊默默聽著江厭辭的腳步聲遠去,她的身子無力地滑下去,整個人丟了魂兒一樣跌坐在地上,脊背靠著桌子腿兒。
她呆怔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雙手,雙手捂住自己的臉,無聲地開始哭。淚水很快弄濕了她的手心。
“娘子娘子江二爺案子結了”花彤氣喘吁吁小跑著進來,見到月皊坐在地上哭,嚇了一跳,趕忙跑過去扶月皊。
月皊抓著花彤的手,問“怎么判的”
“江二爺夫婦被打進天牢秋后問斬,當年直接參與的人同罪。幾位少爺們倒是放回來了。”花彤說,“押送江二爺夫婦的囚車正經過前街。”
月皊呆怔了一會兒,立刻爬起來,快速往外跑。
“娘子你干什么去呀”花彤急急追上去。
月皊從未跑得這樣快過。她一口氣跑出江府,又跑進前街的鬧市,去追那輛囚車。
囚車故意走得不快,圍觀的百姓幸災樂禍朝囚車砸東西。
“等一等”月皊顧不得旁人的眼光,拼命地往前跑。
磚路濕滑,她跌倒在地,顧不得疼痛,很快爬起來繼續去追囚車。
圍觀的百姓瞧見了她,認出她,立刻議論紛紛。
這處的事情驚動了押送囚車的官員,官員喊停囚車,坐在馬背上詫異回望。
月皊終于追了上去。她死死握住囚車的鐵欄桿,睜大了眼睛望著里面的江二夫人。
“二嬸娘,我的生母是什么人她現在在哪兒”
囚車里的憔悴狼狽的江二夫人抬起頭,盯著月皊看了一會兒,忽地笑了。
“在哪當然是死了。”
月皊雙唇顫了顫。分明她心里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如今聽了這話,她心里仍舊一陣抑制不住的劇痛。
“你以為你為什么天生體弱”江二夫人沙啞開口,“準備的孩子都不合適。你才八個多月就被剖腹取子,自然體弱。”
月皊眼前一黑,好似什么都看不見了。
廿是她的生日。
那一日,是她與這個人世間相識的日子。
同一日,她的生母被剖腹取子,流干了身體里的血,甚至無人收尸。
月皊以前很喜歡很喜歡自己的小名。
她握著囚車鐵欄桿的手松開,整個人無力滑下去,抽去了所有神魄似的跌坐在地。
花彤不知怎么辦好,求助地望向走來的江厭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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