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皊回到自己的屋子,準備收拾一下明日要帶走東西。其實她沒有什么東西可收拾的,衣物那些自有下面的侍女們為她收拾妥當。
月皊遲疑了一會兒,坐在窗下的書案旁,拉開書案一側的抽屜,取出里面的一個小盒子。
她將小盒子放在面前,望著它呆怔了好一會兒,才撥開搭扣,將小盒子打開。
小木盒里面放了兩件東西。
一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桃花木簪,還有一枚平安符。
前者,是她與江厭辭在宜時,江厭辭送給她的東西。
后者,是她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去寺廟時,給江厭辭求的平安符,可是最后沒有送給他。
月皊呆看了一會兒,捏起那支桃花簪,在柔和溫暖的燈光下,仔細地瞧著木簪之上的紋理。她的視線跟著木簪的紋理游走,專注又多少有些呆呆的。
房門被人推開,月皊沒有回頭,以為是花彤,或是旁的侍女。
直到進來的人一直走到她身后,熟悉的氣息讓月皊輕晃桃花簪的動作頓時僵住。她慌亂地將簪子收回木盒子里,又將木盒子的蓋子用力蓋上。
江厭辭俯下身來,一手搭在月皊的椅子扶手。
“三郎怎么過來了”月皊轉過頭,唇畔幾乎快要擦過江厭辭的面頰。
她心口快速跳動了兩下,尷尬地向后退了一點。
江厭辭沉默了片刻,道“喝醉走錯了。”
月皊垂下眼瞼,小聲說“三郎酒量很好,不會喝醉的”
江厭辭轉眸,沉默地望向月皊。
過了好一陣子,他忽然抬手捏住月皊的下巴,迫使轉過頭的她將臉轉過來。
四目相對,江厭辭直接吻了上去。
月皊驚愕得長大了眼睛,用力去推江厭辭。
江厭辭怕她掙扎得太兇,磕到了她的唇,便放開了她。
月皊手忙腳亂地站起身,連連向后退去,抿著唇望著江厭辭,她腦子里懵懵的,口不擇言“三郎喝醉了”
江厭辭忽然輕笑了一聲。
月皊后知后覺自己說了什么胡話,立刻咬了下唇再將柔軟的雙唇抿起,不再吭聲了。
江厭辭拉動椅子,在月皊剛剛坐的位置坐下來,目光落在桌面上的小木盒。
他問“我的生辰禮沒準備嗎”
月皊仍舊抿著唇,不吭聲。
江厭辭也不追問,沉默下來,視線一直落在桌面上的那個小木盒上。
月皊見他一直盯著那個小木盒,生怕他下一刻將盒子打開。她走過去,想要將那個小木盒拿走。
她的手還未碰到桌子上的小木盒,手腕已先一步被江厭辭握住。
江厭辭輕輕一拉,就將月皊拉過來,拉到了他的腿上。月皊的臀剛碰到江厭辭的腿,立刻急著想要起身。江厭辭的手臂環住她的腰身,將她的身子緊緊禁錮在懷里,動彈不得。
月皊試了試,幾次都沒能從江厭辭的懷中掙開。
月皊轉過臉來,望向江厭辭,撞見他的目光,他一直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