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厭辭毫無反應,繼續冷著臉將月皊直接背回了觀嵐齋。
觀嵐齋里,孫福正和吳嬤嬤對著賬本,忽然見到江厭辭備著月皊回來,對視一眼,立刻迎上去。
到了方廳,江厭辭終于把月皊放了下來。他直接將月皊放在了寬大支摘窗下的軟塌上。
他的動作不算溫柔,說是將月皊放在軟塌上并不準確,確切地說,是將人扔到了軟塌上。
月皊手肘撐著身側的軟塌坐直身子,蹙眉望向江厭辭。她狠了狠心,堅定地說“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三郎不可以說話不算話”
江厭辭轉身,朝著白玉方屏走去。在這面白玉屏風下面,擺放著他那把當日歸家時帶著的駭人大刀。
他握住刀柄,將這柄重刀拿下來,拖著這柄重刀朝月皊走過去。粗重的刀刃劃過漆色大理石地面,滑出一道深深的劃痕,也劃出一道刺耳尖銳的聲響。
月皊呆住了。她睜大了眼睛,看著江厭辭一步步走近。她的視線慢慢下移,從江厭辭冰寒的臉色移到那柄重刀之上,凝在那柄比她的腰還要寬的刀刃上。
月皊喃喃開口“我已經想清楚了,我”
“你想死嗎”江厭辭冷聲打斷月皊的話。
月皊檀口微張,怔怔望著他,余下的話是什么已經忘記,腦子里已經一片空白。
孫福嚇了一跳,趕忙迎上去,擺著一張笑臉說道“三郎這是怎么了,快別這么嚇唬”
江厭辭轉過臉來望向孫福,孫福后脊一寒,含在口中的話便吐不出來了。
江厭辭沉聲吩咐“去準備婚儀。”
吳嬤嬤將落在月皊身上的擔憂目光移開了。她頗為意外地望向江厭辭,沉穩如她,也難掩眉眼間的震驚之色。
“啊什、什么婚儀”孫福懵了一下,眼角的余光看向軟塌上的月皊,有點明白過來了。他慌里慌張地開口“哦哦哦大喜大喜但是,什么時候”
“今天。”江厭辭沉聲。
月皊剛從那把駭人重刀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又陷進更大的一個震驚中。她愕然抬眸,不敢置信地望著江厭辭,嬌唇輕顫著,卻不能言。
江厭辭向來行事果決,他決定的事情立刻就要去做。他這一輩子,唯一一件不夠果斷的事情,就是讓月皊這個笨蛋自己去瞎琢磨。
此時此刻,江厭辭頓悟了。
但凡在與月皊之間的事情上,他能夠保持以往的行事風格,他的孩子如今已經可以隔著肚皮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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