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風算不得溫柔,吹拂而過的夏風將樹上的樹葉吹下來幾片,樹葉打著卷兒地落下來,落在江厭辭面前的石桌上。
江厭辭沉沉的眸中忽然漾起了一抹漣漪。
屏風后的情景總是晃在他眼前,讓他不能忘記。
原來,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小呆瓜已經不再是個孩童,她長大了,有了屬于女子的玲瓏婀娜。
正如他,也不再是個不知的孩童。
月皊穿好衣服以后,并沒有立刻出去。她站在窗前,偷偷望向坐在庭院里的江厭辭。她抬起手,雙手捧住自己發燒的臉。
不行,她現在還做不到出去見阿兄。
這實在是太尷尬了
月皊落荒而逃一樣轉身爬上榻,扯過被子將自己整個身子都給蒙了一起睡覺
許是吹了風,月皊生病了。
生病讓她有了借口不去戚家給戚語蘭過生辰。她又鬼使神差地沒有告訴江厭辭戚語蘭也邀請了他。
月皊蔫蔫地去找華陽公主,迎面撞見了幾個滿臉喜色的陌生婆子,并不是府里的人。
月皊剛一進屋,華陽公主就朝她招手,讓月皊坐在她身邊。
華陽公主拉著小女兒的手,仔細打量著她的神色,點點頭“嗯,看著氣色好了許多。雖是夏日,自己身體差,你也得多注意點。可不能再讓自己生病了”
“我知道啦。以后會注意的。而且已經好得差不多啦。”月皊彎著眼睛,眉眼乖柔。只是若仔細去聽,還是能聽出來她聲線里有一絲沙啞。
“對了,”月皊親昵地挨著華陽公主的隔壁,“阿娘,剛剛我過來的時候遇見的都是誰呀好像沒見過呢。”
“哦,媒人。”華陽公主隨口說。
月皊“咦”了一聲,好奇地問“給誰說親呀阿姐不是已經跟楚家定親了嗎”
月皊心里有了個答案,又覺得不太可能。她小聲喃喃“阿兄和我都還不到十六呢”
剛剛來的那幾個媒人的確是想為江厭辭的親事走動牽線,若是能成,自然能撈到不少好處。
“你和厭辭年紀是還小。不過提前相看著也沒什么壞處。”華陽公主解釋。
月皊見阿娘不避諱著自己,便明白剛剛來的幾個媒人是給阿兄說親。她心里忽然一緊,生出一種不好的卑劣情緒好似有人要來跟她搶東西,即使那原本并不是屬于她的東西。
她聽見自己問出來“那阿娘有看中的兒媳人選嗎”
華陽公主沉吟著,沒答話。她原先沒想給女兒那么早開始尋親事。只是最近上門的媒人太多,多得讓她也開始思量起來。正如她自己所說,提前相看也沒什么壞處。
“阿娘”月皊輕聲地喚。
華陽公主望過來,瞧著月皊的臉色有點發白,只當她生病還沒好。她拉過一旁的小毯子將月皊裹起來,柔聲說“別操心你哥哥的親事了。多關心一下自己的身體。”
這時江厭辭從外面進來,聽見華陽公主說的話,他抬眼望了月皊一眼。她蔫蔫地垂著眼睛,纖柔的身子被裹在薄毯里。
自那日無意間撞見月皊換衣,他們兩個人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厭辭,你來得正好。”華陽公主道,“把妹妹送回去。母親剛好要進宮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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