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老先生請放心,你是皇軍的朋友,我們大日本皇軍對朋友還是很照顧的。今天我們已經完成了任務,就不在此地逗留了。我會約束我的手下,請老先生放心”
聽完翻譯官的翻譯,邵德芳微微點了點頭表示感謝。轉身看著身邊的聶云山。
“不知這位怎么稱呼,恕老朽眼拙,以前從未在運城一帶見過這位長官。”
“您是邵德芳老先生吧,鄙人聶云山。”
“聶云山”
看著對面臉色難看的偽軍軍官。邵德芳在記憶里搜索這這個陌生的名字。
恰在此時,倉本看到二人在說話,便帶著翻譯官走了過來。
“邵老先生,請讓我為您介紹此地的新任皇協軍夏縣警備隊長,聶云山閣下。以后此地的治安任務還要考二位精誠協作。”
“哦,原來是新任警備隊長,失敬失敬。”
微微點頭示意,邵德芳心里立刻明白了一切。
看來原來的警備隊長劉漢良高升了,日本人又派了一個新人過來,看來這次殺人就是為這個人準備的。一是檢驗對方的忠誠,再則給新來的警備隊長在本地的鄉紳村民中樹立威信。
日本人在這里行刑,九成九是劉漢良的主意,這個混蛋臨走還不忘順道惡心下自己。
這幫餓狼
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邵德芳又和對方閑聊了幾句。算是互相認識了一下。
一個小時后,倉本帶著邵德芳送的酒水,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文孝村,警備隊長聶云山也黑著臉帶著隊伍一起離開,他的駐地已經定下,就是不遠處的夏縣。
看到日偽軍離開,邵德芳讓管家從家里拿了點錢,帶上幾個人將二十名村民的尸體收走,一一入棺下葬。
幾天后入夜,邵府后院廂房。
一燈如豆,黃燦燦的火焰照亮了整間屋子,卻難以驅散眾人臉上的陰郁。九名身著便裝的國軍士兵圍坐在一起,正在激烈的討論著。
“大柱子,我知道你心里難受,小鬼子和二狗子殺了這么多人,我心里也一樣難受憋火。如今老不死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我們還是得盡快過黃河,回到后方找老部隊殺鬼子為他們報仇。”
老袁放下手中的茶碗,再次苦勸道。
“回去有啥用幾十萬弟兄都讓那幫狗日的當官的給葬送了。再說咱們軍長師長都殉國了,回去還有啥意義。俺才不愿意給南邊那幫孫子當炮灰呢。俺手里有槍,俺要殺鬼子漢奸給鄉親們報仇
三斗,你愿不愿跟我去殺鬼子漢奸給鄉親們報仇”
聽到這里,一直不說話的米三斗長嘆了一口氣,深深的抽了一口旱煙。
“你們啊,都別爭了,要我說,如今這個局勢,我們這幾個人根本翻不起大浪來。就我們著幾個人,找日偽軍的麻煩那是找死中條山幾十萬弟兄們就是前車之鑒啊。我看這邵老爺子對咱們不錯,又給咱們辦了良民證,我看我們不如就留在這,好好過幾年安穩日子得了。”
“你放屁虧你還是個五尺高的漢子怎么能說這窩囊話”
聽到米三斗的喪氣話,大柱子一下子急了,嘩啦一下站了起來,差點沒把炕上的桌子掀翻。
“我說三斗你小子是不是被日本人嚇傻了怎么心甘情愿當鬼子的順民了你個白眼狼你忘了十二師兄弟們怎么死的嗎”
說到這里,大柱子聲音越來越大,手指更是直接知道了對方的鼻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