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中死亡實在是太平常的一件事。
哭泣聲一直持續到天色漸晚,悲傷的村民才抬著各自的親人尸體離開了院子。至始至終,沒有一個人有所怨言。
在人們離開之前這之后,趙世勛獨自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昏黃的燈光下,老不死的已經打起了鼾聲。連續四天高強度的作戰加行軍,讓歲數已經不小的老不死的有些吃不消了。
剛一回到村子,老不死的甚至顧不上吃飯就倒在了床上。
坐在炕沿上,端起放在床頭的窩頭咸菜,趙世勛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當當當。
厚實的木門被輕敲了幾下。
“趙世勛兄弟在嗎”
聽到老武的聲音,趙世勛趕忙放下手上的吃的,幾步走到門前。
吱呀。
“是老武啊,周宇現在咋樣了”
老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瞅了一眼屋里面鼾聲如雷的老不死的,然后壓低聲音道
“我們出去走走,邊走邊聊。”
點了點頭,趙世勛反身關上了房門。
借著西面微微的魚肚白,二人沿著嘴子中間的大道悠閑的走了出來。
“這小子這次真是命大,如果不是趙兄弟送來的及時,而我又碰巧攜帶手術工具路過此地,他今天就算是活到頭了。”
聽到這里,趙世勛略微驚訝的看了一眼老武。對方居然能做手術,這讓趙世勛對老武的認識又高了一層。
“趙兄弟,這次周宇他們能全身而退,多蒙趙兄弟仗義相助,鄙人在這里代表八路軍和民兵們謝過趙兄弟的救命之恩。”
“老武大哥客氣了,大家都是抗日的隊伍,又都是中國人,說這話就見外了。”
聽到趙世勛這麼說,老武微微一笑。
“趙兄弟就是太謙遜。聽口音,世勛老弟應該是東北人吧”
“恩,我老家是遼寧海城的,那是一個很美的小山村。”
“呵呵,巧了。我也是東北人,我家住在吉林延吉。”
“這麼說我們還是老鄉了呵呵。”
聽到對方也是東北人,趙世勛忍不住上前了和對方握了握手。
“你我也算是有了數面之緣,還未請教兄弟怎么稱呼。”
“鄙人姓武,名舜臣。”
“武舜臣,好特殊的名字。不知道有沒有什么說法”
聽趙世勛這麼問,老武看了趙世勛一眼,略微一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