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鐘后,趙世勛二人被帶回了院子,隨后便被幾個偽軍推搡著關到了一間地主家的柴房里。
嘭
破舊的木門被狠狠的關上,緊接著被人從外面用鐵鏈鎖住。
環視一圈,這件屋里出了新來的趙世勛二人外,還有七八個破衣爛衫的漢子。
幾人看到又有兩個新人被推進來時,并沒有表現出任何多余的興趣,他們僅僅抬頭看了一眼后便又再次倒在各自的位置打起了鼾聲。
從最初的緊張中沉寂下來,趙世勛和張大鵬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姓趙的你笑什么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功夫笑”
被張大鵬一嗆,趙世勛略帶疑惑的哦了一聲。
“是嗎,我有笑嗎再說這黑漆漆的你能看見我笑”
“屁話,你都笑出聲了我還聽不見。老子跟了你們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臨了讓個鴉片鬼踢了一腳,癟犢子玩意。”
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趙世勛輕輕踢了對方一腳后淡淡的說道
“行啦,別跟個娘們似的墨跡了。老子累了,要休息一會,明天還得去修炮樓呢。”
話閉,趙世勛隨手扯過一個破笸籮當枕頭,就在柴草上順勢一趟,閉上了眼睛。
“你,睡睡睡,睡死你個沒良心的癟犢子。”
嘆了口氣,無奈的搓了搓臉,張大鵬也只能躺下身看著黑咕隆咚的屋頂,慢慢的進入夢鄉。
就在趙世勛二人熟睡的時候,平道村幾里地外的一處山頭上,老不死的正在給黑娃包扎傷口,而指導員周宇則不停的走來走去,苦思著應對之策。
連長的意外被抓,讓整個七連瞬間都蒙了,如同失去了雙親的孩子。
周大虎和喜子紛紛請戰,堅決要求夜襲平道村救回他們的連長。
可是擺在七連面前的局勢,是鬼子已經被驚動從而必然有所準備。再加上平道村易守難攻的地理位置,如果夜里強攻的話,七連很可能會遭受嚴重的傷亡。
最重要的是,即使七連傷亡慘重也未必能攻進去,至于救出趙世勛和張大鵬那就更別提了。
“指導員,您倒是給個話啊,咱連長可是落到鬼子手里啦”
“龜兒子的,大虎喜子你們嗆嗆個什么著急上火能救人嗎沒見指導員正想辦法呢嗎”
給黑娃包扎好傷口,老不死的重重的吸了幾口煙,訓斥了喜子大虎幾句。
“指導員,您快給想個法子,要不我先摸進村看看情況。”
邵飛作為趙世勛的傳令兵加警衛員,心里最是著急。趙世勛對他有救命之恩,讓這小子一時間急的都快哭了。
“我說快腿你娃別在這添亂,這天說話就要亮了,你還摸進村里,想吃槍子了么”
老不死的叼著煙斗走上前,將纏著周宇的邵飛拉了回來。
來回踱步了好一會,周宇緊皺著眉頭突然走到黑娃面前,血紅的眼睛盯著對方直勾勾的問道
“你確定你沒聽到槍聲,一聲也沒聽到”
看著指導員這幅嚇人的樣子,黑娃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真,真沒聽見。我走的時候看到連長和張大鵬都把短槍掏出來了,可是不知道為啥,俺后面一聲槍聲都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