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兵聞言一愣,隨收起武器接過了王老漢手里的酒壇子,然后迫不及待的打開封口聞了聞。
“呦西你的良民大大滴,良民
西城君,我們今天有酒喝了”
被這名鬼子一喊,幾乎已經走到周宇面前的鬼子軍曹直接轉身走了回去。
“呦西好酒”
端起酒壇子嘗了一口,名叫西城的鬼子軍曹隨即沖王老漢擺了擺手。
“趕緊的過去,不要擋在這里”
點頭哈腰的笑了笑,王老漢趕忙拉著馬車離開了機槍掩體。
虛驚一場,周宇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走到王老漢身后謝了謝對方。
“王大爺,剛才多虧你了,就可惜了你的一壇子酒。”
轉過身呵呵一樂,王老漢低下頭小聲的說道
“客氣個啥,這壇子酒就當是老漢我送給這倆倭寇的斷頭酒,呵呵。”
穿過嘈雜的工地,四人將糧食卸車后就開始了緊張的工作。
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四人要做好六十五名日偽軍和二百多名村民的早飯,工作量著實不小。
用王老漢的一句話,就是伺候二百多口子壯勞力和六十多口子會說話的牲口。
刺啦一聲,紅彤彤的洋火頭在鍋底上被劃著。隨著一小團干草竄出了火舌,上面的木材被明亮的火焰引燃,開始肆意烘烤著焦黑的鍋底。
灶臺旁邊,周宇從袋子里盛出小山一樣的雜糧面粉放在案板上,倒入幾瓢水后便開始用力的和面。
不一會,隨著額頭的就滲出了一圈細密的汗珠,手中的雜糧面粉也終于被和成了面團。
揉成長條,切開,壓扁,搟圓。一張張雜糧餅子被直接放到鐵鍋里烘烤,熟透后被扔進了一個笸籮里。
鐺鐺
隨著一面破鑼被一個偽軍敲得山響,忙碌的村民終于長舒了一口氣,放下手里的活計朝著廚房聚集而來。
領完吃食后找了一個人少的位置盤腿坐下,趙世勛一邊吃著餅子,一邊等待著周宇的到來。
眼前一暗,一個黑影剛坐到自己身邊,趙世勛隨即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誰讓你坐下的,站著吃”
“為啥。”
“為啥你不站著指導員能知道去哪找咱們嗎”
“哦,我說那你為啥不站著呢”
聞言放下餅子瞪著張大鵬的驢臉,趙世勛呵呵一樂,隨即目光一寒。
“憑啥就憑老子是你的連長,咋地不服是不要不再練練。”
看著對方殺人般的眼神,張大鵬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行行行,你厲害,我站著吃行了吧”
一想起曾經在路上找茬被趙世勛狠狠修理的那一次,張大鵬心里頓時就沒了反抗的心思。
對于張大鵬這種老兵油出身又當過逃兵家伙,趙世勛知道單憑軍銜是絕對壓不住他的,必須得讓他心服口服,而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拳頭。
于是借著一次張大鵬頂撞周宇的機會,趙世勛狠狠的修理了小子一次,徹底將他打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