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喬庸的老臉上逐漸帶上了一絲陰狠。
“好事,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看著不明就里的方勇,喬庸忍不住竟拍了拍手。
“喬管家你腦子沒事吧這算哪門子好事這包庇八路可是殺頭的大罪,萬一要是讓日本人知道了,那我們整個村子可就完了”
不解的看著喬庸,方勇的心中的不滿陡然高了幾分。
“呵呵,方兄弟別生氣,你且聽我給你細說。”
瞅了一眼大門的方向,喬庸俯身在方勇耳邊,聲情并茂的將自己的計劃講了一遍。
聽著喬庸的計劃,方勇的臉色變幻不定,先是震驚,然后是憤怒,在后則是迷茫和不甘。
聽喬庸說完自己的計劃后,方勇好似失了魂的人一樣,竟然僵在了原地。
雙眼無神的看著手中的酒杯,方勇的如同疲憊的老牛一樣,呼哧呼哧的異常急促。
粗重的呼吸間,方勇緊握酒杯的右手時而攥緊,時而放松,昭示著他內心中的煎熬。
啪
終于,白瓷的酒杯再也禁不住他的大力握持,最終粉碎成了幾半,深深的插入了手心之中。
昏暗的光線下,鮮紅的血水混合著酒精,緩緩的從他的手心流下,在桌上劃出了一道醒目的痕跡。
好一會后,隨著一絲痛苦的呻吟,方勇的心神終于被傷口上的灼燒感拉了回來。
下意識的拿出懷里的粉紅色肚兜按在流血的傷口上,看著被血水浸透的絲綢,方勇臉上的迷茫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子被欲望支配的狠厲。
“喬庸,如果我與你合作,你能分我多少好處。”
慢慢的抬起血紅的眼睛,方勇盯著奸笑的喬庸,一字一頓的說道。
雖然被對方的眼神嚇了一跳,不過喬庸還是斬釘截鐵的說道
“事成之后,周家的財產你六我四,并且我喬庸從此離開周家,搬到縣城里去住,怎么樣”
雖然喬庸很想五五開,但是他心里很清楚,只有讓對方覺得有便宜可占,那他才會乖乖的選擇和自己合作。否則一旦對方有了退出的意思,那自己可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
聽到這,方勇并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忽然舉起帶血的肚兜放在鼻子上,深深的一聞。
眼神迷醉間,方勇猛的睜開了滿是欲望的雙目。
“周弘文周福海,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逼我的。”
默默的念叨了幾句,方勇慢慢的坐起身子,眼神兇狠的看了一眼喬庸。
“我會按照你的意思行動,不過你得給我幾天時間,我需要說服一些護院,尤其是那些外鄉的護院。”
“幾天時間那不行萬一這期間那幾個土八路離開了村子,那我們豈不是前功盡棄”
一聽方勇需要過幾天才能行動,喬庸立刻有些不滿了。在他看來,這件事宜早不宜遲,最好是最近一兩天之內就行動。
“我也想快點,可這幫人和老子非親非故的,能那么容易被說服嘛”
聽到這,喬庸在屋內背著手來回踱步了幾分鐘,隨后直接疾步走到了方勇面前。
“這好辦,今晚你和我去賬房,我將周府前段時間收上來的一筆貨款拿給你。”
“貨款有多少”
“至少得有一千五百大洋之數,這還是昨晚用完剩下的。
你拿著這些錢去活動那些個外鄉的護院,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一定要讓他們全都聽你的話
至于那些本村的護院,他們都是周家的親族,都不可信,你這次一個都不要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