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鵬留下掩護,其他跟我把路障搬過來,擋住城門”
沙啞的喊聲中,剛剛爬起身的趙世勛顧不得多喘一口氣,便快步沖到城門外的路障邊上,大聲朝幾人招呼道。
“支隊長,這玩意擋不住的,鬼子一使勁幾下就搬開了,咱們還是趕緊朝城外的灌木叢里跑吧”
看到趙世勛要搬路障擋城門,靠在城墻上喘氣的石頭頓時覺得這根本就是無用功。要知道鬼子人多勢眾,一個木質的路障放在這里跟沒放一點區別都沒有,完全就是白費力氣。
“現在跑個屁,給鬼子當靶子啊,快他娘的過來幫我”
看到趙世勛急了眼,石頭和老鬼趕忙跑到對方身邊,然后使勁和趙世勛將木質的路障搬了起來。
三下五除二,路障被搬到了城門洞外,正好堵住了城門。
“把剛繳獲的手雷都給我留下,你們帶上傷員趕緊撤”
“支隊長,那你咋辦”
“我布置個詭雷拖延一下鬼子,你們幾個趕緊帶上傷員走”
“是”
明白了趙世勛的意圖,其余幾人趕忙背著兩個僅存的傷員,撒開腿朝城外的灌木叢跑去。
而單獨留下的趙世勛則將全部十二顆手雷集中到一起,隨后放在了城門洞的邊緣。
趙世勛很清楚,從這里到城外的山下的灌木叢,有一段大概四五百米的距離。如果任由鬼子沖出城門,那自己這幾人就別想跑了。
本來按照趙世勛的計劃,那輛大車就是用來堵塞城門爭取時間的。可是由于己方傷亡超過預期,導致原本的計劃根本就來不及執行。
因此,趙世勛才臨時想到了這個替代方案。
拿出其中一顆九三式手雷,趙世勛擰開上面的蓋子后,小心的將一根麻線綁在了手雷上的拉環上。做完這些,他將繩子的另一頭綁在了帶著鐵絲網的路障上。隨后,趙世勛小心的將幫著繩子的手雷放在了一堆手雷中間。最后,他搬過附近的一塊大石頭,將其壓在了那堆手雷上面。
做完這些,趙世勛隨即起身拼命朝大鵬幾人追了過去。
而就在趙世勛離開沒多久,一大股日偽軍也終于沖到了城門下。
“軍票,好多軍票啊”
已經死傷慘重的偽軍看到遍地軍票的一瞬間,瞬間就將前面逃走的敵人忘了一個干凈。他們興奮的彎下腰,四處追逐這那些被風吹得到處飄動的軍票,然后拼命的朝自己的口袋里塞。
一時間,混亂的偽軍竟然將身后的鬼子硬生生擋住了去路。
“八嘎都給我停手,停手”
怒吼了幾聲后,眼見偽軍混亂無法制止,鬼子少尉也急了眼。
二話不說,他拔出指揮刀就朝一個正在撿錢的偽軍劈了過去。
剎那間,鮮血飛濺中,一聲殺豬般的慘叫震動了周圍混亂的偽軍。
這一下,所有低頭追逐軍票的偽軍全都嚇壞了,紛紛下意識的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驚恐的看著鬼子少尉手中帶血的指揮刀。
“你們的指揮官呢站出來”
聽到鬼子生硬的漢語,一個偽軍少尉看了看周圍,隨后哆哆嗦嗦的走了過去。
看著面前殺氣騰騰的鬼子少尉,偽軍少尉從衣兜里掏出一把褶皺的軍票,一臉賤兮兮的說道
“太君,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給太君把散落的軍票收起來。”
聞言看著對方手里一大把皺皺巴巴的軍票,鬼子少尉眉頭一挑,隨后冷著臉一把拍落了對方手里的軍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