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岡崎陰沉著臉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倉本君,你要涉水過河請隨意,不過我作為一名陸軍大學的畢業生,可不會想野鴨子一樣游水過河哼。”
話閉,憤怒的岡崎大聲叫來了三澤中隊長,讓其立刻整理隊伍,然后五分鐘內跟隨自己離開這里,奪取西小河上的浮橋。
短短幾分鐘內,隨著幾百名日偽軍在黑暗中集結完畢,倉本看著不遠處那些頭盔反射出的點點亮光,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作為一名低級軍官,他知道自己無法也無力組織岡崎少佐的個人行為。
不過雖然無法阻止岡崎強攻浮橋的行動,但倉本也不會輕易就被對方指揮。
作為師團新組建的特殊力量,他目前只會聽命于聯隊長或者是師團長。至于對面那個小小的少佐,倉本根本就沒放在眼里。
而且,作為挺進隊的第一任指揮官,他很清楚自己的部隊最擅長的是搞滲透襲擊作戰。因此,對于強攻浮橋這種事,他基本上考慮都不會考慮。
“倉本君,我看岡崎少佐似乎很生氣啊,要不我
們也去幫個場子”
發現日軍和偽軍在迅速集結,一直躲在一邊休息的聶云山悄悄的走到倉本身邊,小聲的詢問道。
聞言冷哼一聲,倉本輕輕的擺了擺手,一臉的不屑。
“不必了,我們和他們的作戰方式不一樣,就讓岡崎少佐自己去玩吧。聶桑,你去將隊伍也集合起來,等到岡崎他們攻下了渡口,我們就趁機跟著一起過河。”
“啊倉本君你不是要從水淺的地方涉水過河嗎”
聽到對方居然也要過橋,聶云山頓時有些不解,難不成這個日本愣貨也學會變通了
“哼聶桑,你覺得被岡崎這么一折騰,我們隱秘過河還有什么意義了嗎”
聞言一愣,聶云山隨即明白了倉本意思。
確實,等岡崎強攻開始,折騰出動靜就已經足夠驚動方圓幾公里內的所有人了。到那時,己方涉水過河的意義也就不存在了。
夜里八點三十三分,南陽村一縱隊臨時指揮部。
看了一遍剛剛送來的獨立支隊電文,薛立群舉起桌子上的油燈,起身到墻上的地圖邊看了一會。
“石澗村那豈不是距離這里不足三十里了。”
原來,剛剛按時發來的獨立支隊電報顯示,他們已經在入夜后到達了根據地西北面的石澗村,距離南陽村已經不足三十里了。
“薛參謀長,獨立支隊距離這里已經不遠了,要不要讓他們連夜趕過來”
看到薛立群在地圖邊上愣了有一會,一個年輕的參謀官小聲的問了一句。
聞言一愣,薛立群的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了一張讓他有些厭惡的國字臉。
“額連夜趕來就不必了。通知他們,要他們在明天上午十點前趕到縱隊駐地就行。”
“明白,我這就讓電訊科回復他們。”
參謀官離開后,薛立群一瘸一拐的走到會議室旁邊的臥室內,喝點點水后便吃力的躺在了床上。
舊傷未愈之下,忙碌了小半天的他已經感到了一陣深深的疲倦。
輕輕的合上眼,他想小憩一會。
轟轟
噠噠噠
“啊”
忽然間,驚醒的薛立群猛的坐了起來。而由于動作太過激烈,拉動腿上傷口的他瞬間疼的臉色都扭曲了起來。
“我這是怎么了,又做夢了。”
可能是起來的太急,薛立群此刻不僅耳朵嗡嗡直響,甚至連腦袋都是暈乎乎的。
嘭
就在這時,隨著會議室的門被人從外面猛的推開,一個執勤的參謀官直接驚慌的沖了進來。
“參謀長,參謀長出事了”
“啊出什么事了”
“您沒聽見嗎,浮橋那邊打起來了”
“浮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