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暴怒的薛立群一把將照片揉碎,隨即猛的拔出了自己腰間的勃朗寧,對準了許國峰。
“混蛋你敢要挾我老子一槍斃了你”
面對這冰冷的槍口,許國峰嘴角抽動了一下,隨后輕蔑的說道
“呦呵我的大參謀長還想殺人滅口啊。不過您可想清楚,照片的底片可不再我手里,您殺了我也沒用的。
而且我聽說八路軍對叛徒都是零容忍的有您這種大官跟我一起陪葬,我許國峰在黃泉路上也不算孤單了。”
聞言看著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談的叛徒,薛立群的心里頓時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他知道許國峰雖然可恨至極,但卻一句都沒說錯。
自己原以為隱瞞被俘的這件事做得天衣無縫,卻萬萬沒想到日本人不僅給自己拍了照片,還能找出自己的真實身份
一想到這張照片落到上級手里后自己的下場,薛立群頓時就感到不寒而栗。沒辦法,自己隱瞞的太久了,而且經過了這么多事情,上級根本不會相信自己的解釋。
巨大的求生欲下,薛立群舉槍的手開始顫抖了起來。
看到這個情景,許國峰知道對方的心理防線已經松動了。
讓開槍口的位置,他咬了咬牙,輕輕的抬起手推開了薛立群的手槍。
“參謀長其實大家這么做都是為了活命。我被俘后差點沒被日本人折磨死,所以我跟了他們。而您呢,其實也沒必要在八路這一棵樹上吊死啊。”
“放屁你敢慫恿老子當漢奸老子殺了你”
“別別別參謀長您別生氣啊。我知道您是書香門第出身,好面子講忠孝。可您也看到了,這次日本人的大掃蕩威力有多大不是許國峰我說風涼話,怕是再有幾次這樣的大掃蕩,整個山西的八路都得被日本人殺光了啊。
唉俗話說得好,這識時務者為俊杰。而且您是念過大學的人,想必應該懂得良禽擇木而的道理啊。”
說到這,許國峰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參謀長剛才通訊兵跟你匯報什么了衛生隊那邊處理的怎么樣了”
“兩個奸細企圖救走被俘虜的日本兵,結果被堵在了衛生隊營地。這會他們劫持了醫生和傷員,司令正在想辦法。”
聞言點了點頭,許國峰看著跟丟了魂一樣的薛立群,走上前悄悄的繼續勸道
“參謀長我也知道您一時難以抉擇,我也理解。
不過有道是與人方便與己方便。您放心,只要您幫我離開這里,我保證一個字都不亂說,否則天打雷劈。”
到時候我走我陽關道,您過您的獨木橋,咋倆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樣”
看到許國峰當著自己面發誓,薛立群忽然感到一絲可笑。此刻,他的心里已經亂成了一團麻,恨不得立刻將立刻將面前的人挫骨揚灰。
然而他很清楚,自己就算現在斃了對方,也根本是于事無補。思來想去,薛立群覺得目前唯一穩妥的選擇,就是趕緊讓對方從自己眼前,從一縱隊消失。
深吸了一口氣,薛立群一臉不甘的收起了武器。
疲憊的癱坐在凳子上,他抬起眼瞼,冷冷的看著許國峰。
“你想要我怎么辦。”
看到對方最終妥協,許國峰隨即也松了一口氣。
“很簡單,我只需要參謀長給我寫一道增援外線防御的手令,然后告訴我變更的夜間警戒口令,其余的事情就不勞您操心了。”
聞言沉思了片刻,薛立群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可以告訴你夜間口令,但是如果我給你寫了手令,那我怎么向雷司令解釋”
“額那也好辦。您把司令部的印章給我留下,然后立刻趕到衛生隊去,就說我跟您說司令員受傷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會解決的。”
聽到這,薛立群也明白了許國峰的想法他要自己偷偷偽造手令。
“唉好吧。今晚的夜間口令是山河光復,印章就桌子上。”
說到這,薛立群站起了身子,拄著拐杖就打算離開。
面對這個讓自己陷入絕境的許國峰,他是一刻都不想在見到對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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