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給李隊長順順氣。”
見李弘義突然搞成這樣,趙世勛有些詫異的看了對方一眼,坐直了身子。
沒多久,在胡天的幫助下,李弘義總算是喘勻了氣。
“多謝小兄弟我好多了。”
示意胡天自己沒事了,李弘義這才尷尬的抬起頭看向對面的趙世勛。
而對于李弘義這個轉移注意力的“小舉動”,趙世勛確是看破不說破,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
“趙團長您不是跟兄弟我開玩笑吧。”
“呵呵李隊長看我是個喜歡開玩笑的人嗎”
見對方不像是隨便說說,李弘義也索性放開了,坐直了身子。
“不瞞趙團長,最近這鬼子確實對船只控制的極為嚴格。如果沒有日本人的特別通行證,誰也不敢私自搞船下水啊。”
聽到這,趙世勛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后靠在墻上,瞇著眼頗有深意的盯著對方。
“李隊長我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搞船確實是有困難。不過想必你也知道,最近半年以來我們一直對你們緝私隊的買賣網開一面,從未對你們下過手。
而且,你也應該知道我趙世勛的為人,我是從來不會讓朋友吃虧的。”
隨著趙世勛的話一落地,李弘義的臉色頓時一僵。
顯然,趙世勛的話里有兩個非常清晰的意思,一是獨立團一直沒有把恒縣緝私隊當成敵人,一直在默許緝私隊在游擊區內安安穩穩的做他們的黑市生意。其二就是如果李弘義給獨立團幫忙,獨立團也絕對不會讓李弘義吃虧。
最重要的是,這兩句話既有示好的意思,也包含警示的潛臺詞。
果然,李弘義在聽完后旋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這樣,雙方一個坐著悠閑的喝著茶水,另一個則盯著桌上的茶杯,臉上不斷的變幻著各種的表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隨著大半壺茶水都進入了趙世勛的肚子里,李弘義似乎的想通了,緩緩的抬起頭看向對面。
“趙團長你們有多少物資和人員”
“三十個人和大概十大箱子物資。”
聞言又沉默了一會,李弘義突然站了起來,開始在屋內來回的踱步,似乎在盤算著什么。
幾分鐘后,他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幾步走到了趙世勛面前。
“我可以幫你們搞到五條船,但我也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坐下說。”
見對方提出了要求,趙世勛倒是沒有什么意外。畢竟對于李弘義的為人他早就摸透了,如果這家伙什么要求都不提,自己反而會懷疑對方的心思。
自顧自的到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李弘義看著趙世勛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原來,由于今年開春以來河南大旱少雨,使得黃河南面的糧價已經翻了數倍。暴利之下,不少山西的商人已經開始躍躍欲試的朝南面販運糧食。
但是由于河南大部分處于中隊控制區域,因此日本人已經三令五申,嚴禁黃河北面占領區的糧食流入河南地界。
不過有道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巨大的利潤之下,還是有不少人冒死販運糧食到河南一帶販賣。
而這其中,就有李弘義。
由于李弘義的哥哥周弘文是恒縣的大地主,因此搞到糧食自然不是問題。尤其是夏糧收獲后,為了防止日本人上來沒完沒了的盤剝,周家已經打算出手一部分糧食換成真金白銀。
不過雖然李弘義手頭有糧食,但販運的路子最近卻被日本人卡的死死地。
在恒縣黃河邊上,李弘義原本已經準備好了一些船只,就放在恒縣清河匯入黃河的入河口一代。但因為日本人嚴令不許任何民船下水,使得他手中囤積的糧食遲遲不能販運出去。
而這其中最難打點的一個哨卡,就是位于恒縣內清河入黃河的交叉口上的寧家據點。
李弘義的意思很簡單,只要獨立團能拿下渡口的寧家據點,他就能在當天黃昏時分幫助獨立團將河對岸的人員和物資運過來。當然,在這之前他還需要先把自己囤積的五萬斤糧食運到河對岸的買家手里。
聽完李弘義的“合作條件”,趙世勛也是嚇了一跳。由于這件事牽涉到獨立團的作戰行動,他沒有當即答復對方。
草草的結束了會談,趙世勛帶著幾人當天連夜趕回了獨立團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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