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馬車前,他沖著中間的馬車嘀咕了幾句,隨后站到了一邊。
下一刻,兩個商人打扮的長衫漢子一前一后走下了馬車。
和身邊的人低聲囑咐了幾句后,其中一個長衫漢子慢慢的帶頭朝山頂走了過來。
隨著雙方距離的接近,趙世勛也終于看清了對方的相貌。
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正是一臉富態的鄧永。看得出,這家伙自從投了日本人,絕對沒少撈油水。
而走在他身邊的,則是他的侄子鄧春。至于二人身后的人,趙世勛也認出了一個熟人何振東。
來到近前,鄧永首先笑瞇瞇的主動伸出了手。
“趙團長,您能不辭辛苦的趕來赴約,可真是讓我鄧某人受寵若驚啊。”
聞言和善的笑了笑,趙世勛也伸手和對方禮節性的握了一下。
“呵呵鄧團長吃著日本人的軍餉卻能給我這個八路軍發請帖,也確實我趙某人有些驚奇啊。”
當著鄧永的面,趙世勛并沒有太給對方面子。
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是,對于自己露骨的挖苦,鄧永也只是稍稍尷尬的笑了一下,隨后便裝作沒聽懂一般,繼續笑瞇瞇給趙世勛做起了介紹。
“趙團長,這是我三零三團的團副兼一營營長,也是我親侄子鄧春。”
“趙團長您好,以后還請多多照顧。”
看著面前這個曾痛打過自己的八路軍軍官,鄧春下意識的摸了摸胳膊上的舊傷。
一個多月前,他作為三十三旅的新任炮兵營營長,在帶隊增援日本人的時候,被一伙八路給打的暈頭轉向。損兵折將后,他的炮營營長職位不僅被劉漢良擼了,還差點讓對方給槍斃示眾。如果不是自己的老叔鄧永以嘩變相威脅,自己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因此,他現在對面前這個威名遠播的八路是打心底里發怵。
“呵呵這位是我的二營營長,李書恒。”
“趙團長,百聞不如一見,您果然是有豪杰風范啊。”
微微額首一禮,名叫書恒的漢子主動伸出手和趙世勛握了一下。
“這位嘛嘿嘿我想就不用我介紹了吧。”
指著面色“略顯尷尬”的何振東,鄧永突然猥瑣的笑了笑,一副看笑話的表情。
聞言沒有理會鄧永的嘚瑟樣,趙世勛只是“面色僵硬”的直視著許久未見的何振東看了一會。
“當然,我與何兄弟也算是老相識了。鄧團長我們還是談正事吧。”
破天荒的,趙世勛沒有與伸出右手的何振東握手,而是直接轉身走進了山神廟。
這一下,何振東有些“尷尬”的朝鄧永攤了攤手,一副自己也很無奈的樣子。
不過對于這一切,鄧永不僅沒有生氣,反而看著趙世勛的背影滿意的點了點頭,好像搞明白了什么事情一樣。
“春讓弟兄們把準備好的食盒和凳子都拿起來。”
話閉,鄧永撩起自己長衫的下擺,大步走近了廟門。
幾分鐘后,隨著屋內破舊的供桌被鋪上了一張桌布,幾副碗筷和兩瓶杏花村汾酒也被端上了桌子。
看著鄧永的手下“火速”在破廟里布置了一桌“宴席”,趙世勛他們也是看的一愣一愣的。
“哥,你確信他們是偽軍不是飯館的人這也太會享受了吧。”
指著那幾個在飯桌前無比“專業”的漢子,胡天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