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團長,今天兄弟請您過來,主要是想說明兩件事。”
說到這,他先指了指自己左手邊的何振東。
“這第一件事嘛是關于我身邊這位何參謀長的。”
“哦何振東先生又官復原職了”
聽鄧永說出了何振東的職位是參謀長,趙世勛假意調侃了一句。
見趙世勛似乎對何振東非常敵視,鄧永哈哈一樂,繼續說道
“趙團長我知道您與何兄弟認識,不過我這里還是要介紹一下,何兄弟的真實身份可不是什么三十三旅三零三團參謀長,而是五戰區忠義救三零三團中校參謀長。”
說話間,鄧永特意在五戰區這幾個字身上加重了語氣。
聽到這,趙世勛適時的“震驚”了一下。
“哦第五戰區難不成鄧團長您重歸戰斗序列了”
見對方一臉驚訝的樣子,鄧永旋即哈哈一樂,一臉“得意”的拍了拍自己胸口。
“嘿嘿趙團長您還真就說對了。不是我鄧永吹牛皮,你別看我現在穿的是日本人給的黃皮,但我可沒忘了咱是中國人啊。
那個有句戲文咋說哩對咱這叫身在曹營心在漢吶。”
“說得好我叔就是這個意思。趙團長,你別看俺們現在吃的是日本人的軍餉,但只要局勢好轉,咱們也隨時可以反了他日本人的”
鄧永的話音剛落,鄧春連忙緊在一邊跟著補充了一句。二人一唱一和中,不僅沒有絲毫的羞愧,反而冒出了一股子“臥薪嘗膽”的豪氣。
看著二人丑態百出的表演,趙世勛冷笑了一聲。
“呵呵二位看來真是深諳汪主席曲線救國的精髓啊。呵呵佩服佩服。”
“嘿嘿趙團長過譽了,過譽啦。”
面對趙世勛的出言譏諷,鄧永叔侄倆也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臉皮賽過了城墻拐彎,竟然裝出了一副感慨悲歌的樣子,著實讓人看得一陣陣想吐。
沒多久,見趙世勛看鄧永二人的臉色有些發黑,一邊坐著的何振東無奈之余,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示意鄧永趕緊說正事。
收到何振東的提醒,鄧永這才略微尷尬的笑了笑,隨即端起酒杯繼續說道
“趙團長,這第二件事嘛,想必您也能猜出個大概。
你看我們如今雖然還穿著黃皮,但瓤子里已經是忠義救了。所以嘛咱們現在其實也算是半個友軍了,您說是不是啊。”
無恥的說道這,鄧永朝著趙世勛舉起了酒杯。
“所以啊我的意思是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了,那就犯不上再發生不愉快的事情了。
當然我鄧某人絕不是什么小氣人,也不會跟您趙團長要什么被搶的物資,您還請放心。
總之一句話,咱們從今個開始,過往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全都當一個屁放了,怎么樣”
聽到這,趙世勛微微瞇起了眼睛,眼神在鄧永幾人身上來回掃了幾遍。
突然,他看到何振東沖他笑瞇瞇的眨了眨眼睛,似乎在示意自己可以應承一些。
見狀,趙世勛深吸了一口一起,強忍住心底的厭惡舉起酒杯站了起來。
看著對面滿懷欣喜的鄧永,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隨后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溫潤的汾酒入腹,卻讓趙世勛感受到了一絲難以忍受的厭惡。
這一下,鄧永的臉上當即樂開了花。
“好趙團長海量海量”
雖然趙世勛至始至終一句話沒說,但鄧永此刻顯然并沒有什么不滿的地方。在他看來,只要對方能默認自己的說法,他就已經非常滿足了。而且在心底,鄧永也知道和路軍達成紙面協議那都是不現實的,畢竟他現在還不敢和日本人公開決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