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一半,鄧永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旋即轉身大吼起來。
“來人啊通知一營馬上集合”
馬家村,一戶普通的農家大院里。
捂著還在時不時絞痛的肚子,臉色慘白的關三河靠在屋內的墻上,任憑豆大的虛汗不斷的從臉頰上緩緩流下。
而在他身邊,幾個手下也同樣捂著肚子,痛苦在蹲在地上。
“大哥你和幾個還能動的兄弟快走吧我們幾個今天怕是不成了。”
說話聲中,幾個已經腹瀉到爬不起來的漢子掙扎著坐了起來,絕望的說道。
“不行你們都是跟了我多年的老兄弟,我關三河絕不會扔下你們離開。”
強忍住肚子里的翻涌,關三河搖搖晃晃的走過去,打算將地上幾個渾身惡臭的手下人扶起來。
由于吃了太多摻雜巴豆的事物,幾個漢子已經腹瀉的連站都站不起來。
就在昨晚,帶著兩個傷員的關三河在逃出縣城后,帶人一路狂奔到了這馬家村附近,總算是逃出了三零三團的視線。
不過由于手底下兩個負傷的人始終流血不止,為了防止這些僅存的老兄弟死在路上,他不得已就近找了一個附近的村子,打算找個郎中給兄弟們簡單包扎一下。
然而正是他這個看似好心的選擇,卻讓他在陰溝里翻了船。
由于他手下人身上的傷都是槍傷,因此在找來村里的郎中后,人家一眼就認出來了。
不僅如此,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這村里郎中好巧不巧還是村長家的親戚。
因此,在給他們處理了傷口之后,人家轉頭就將他們進村的事情告訴了村長。
從縣城方向來的,身上還帶著槍傷,說話滿是江湖習氣。
這種深入骨髓的土匪習氣當即就讓關三河他們暴露了身份。
而在得知幾人的身份可能是土匪后,由于擔心關三河他們會對村子里的人不利,再加上日本人開出的高額賞賜,幾個村里的鄉紳一合計,直接將計就計給關三河他們下了一個套。
當晚,一包巴豆便被人摻入了關三河他們從村民家搞來的食物里。
就這樣,在次日天色剛剛開始發亮的時候,隨著關三河他們一個個開始腹瀉不止,二十幾個村子里的自警隊員和一些青壯也手持各種武器將他們所在的院子包圍了。
同樣,在意識到自己中了人家陰招后,關三河和幾個吃的較少的人原本還是有突圍的可能的。畢竟村子里的自警隊雖說人數不少,但基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武器也大都是土槍和鳥槍。
這種火力之下,只要關三河他們幾個人發發狠,還是有機會逃出去的。
然而由于關三河始終狠不下心放棄這些跟隨自己多年的老兄弟,使得他沒能在第一時間沖出去。
很快,隨著天色漸漸大亮,那些圍在院外的自警隊員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仗著人多勢眾,再加上對方已經拉的快虛脫了,幾個膽大的漢子開始企圖翻墻跳進來抓人。
“大哥這幫雜碎要摸進來”
一個守在屋門口的槍手看到有人在翻墻頭,隨即焦急的吼了起來。
聽到這,關三河趕緊放下手中兄弟,拎著槍轉身開到了門前。
“奶奶的我去屋里窗戶那里,你們幾個在這盯著。”
話閉,關三河迅速沖進了里屋,爬上炕來到了窗前。
小心的將窗戶掀開一條縫,他將手中盒子炮的槍口探了出去。
“打”
啪啪啪啪啪
隨著一陣清脆的槍聲,兩個剛剛翻墻進院的自警隊員當即中槍倒地。
不過下一刻,院子外的各種武器也紛紛開火了。
砰砰啪啪
一時間,老套筒,漢陽造,駁殼槍土槍的聲音此起彼伏,直接將關三河他們藏身的房子打的烏煙瘴氣。
沒多久,隨著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起,兩個正在門口反擊的槍手更是被一門大抬杠給轟了一槍,滿臉是血的跌倒在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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