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下面前的據點后,趙世勛自然就將目光轉向了右翼的據點。尤其是在其調轉槍口朝下山的傷員和一排開火后,趙世勛更是對其恨之入骨。
憤怒之下,他留下一個班的士兵繼續警戒公路南頭的日軍后,便帶著剛剛喘勻了氣的一個班士兵立刻順著路基邊的草叢開始向北移動。
不過,由于這時候的色已經越來越亮,因此趙世勛他們的動作很快就引起了據點內日軍的注意。
還沒等他們進入日軍六十米的范圍內,據點內的歪把子就已經調轉槍口瘋狂的掃射了過來。
而由于身上的手榴彈大部分要留著引爆據點附近路面的詭雷,因此面對日軍機槍的壓制,趙世勛和胡他們反而被打的無法前進分毫。
眼看一時間靠不上去,趙世勛便就地帶人趴在了雜草叢生的山坡上,開始用猛烈的火力分散日軍的注意力,為傷員和一排的轉移火力掩護。
沒多久,在有了趙世勛他們火力掩護之后,大鵬終于順利帶著一排和傷員順利的沖到了山下,準備通過左翼的據點穿過公路進入西面的山區。
然而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第一波重傷員剛剛被戰士們抬上路面的時候,公路的南頭卻突然傳來了發動機的轟鳴聲。
短短的幾秒鐘之后,兩輛土綠色的日軍豐田軍用卡車突然沖出了不遠處的山谷拐角,開著大燈直奔這邊而來。
噠噠噠噠噠噠
突然看到公路上有灰色的身影在移動,疾馳而來的日軍卡車上架設的歪把子機槍立刻就響了起來。
噗噗噗
無遮無攔之下,剛剛涌上公路的擔架隊完全就成了鬼子機槍下的靶子,當場就被掃翻了三四人。
“臥倒快臥倒”
見狀,正在路邊指揮的大鵬一邊端起自己的啟拉利朝對面疾馳而來的卡車掃射,一邊不停的大喊了起來。
很快,除了幾個已經山不能不動彈的重傷員,在場所有能拿起槍的士兵都加入了阻擊日軍卡車的行動。
而在遇到猛烈反擊后,日軍打頭的卡車玻璃很快就被橫飛的子彈打碎,直接失控撞到了路基邊的大樹上。至于第二輛卡車,則是被驚恐的司機緊急停在了路中央。
不多時,匆忙跳下車的四十名鬼子就在一個少尉的指揮下聚攏了起來。沒多久,他們便以兩挺輕機槍為掩護,開始朝左翼據點的大鵬他們發起了猛攻。
背后的突然遇襲,讓趙世勛在吃驚之余,也不得不停止了對右翼據點的進攻。
在留下幾個士兵用冷槍繼續騷擾敵人后,他帶著胡幾人又冒著密集的子彈撤了回去。
幾分鐘后,就在趙世勛他們剛剛順著路基摸到左翼據點附近時,兩聲沉悶的爆炸突然就在附近炸響了。
咣咣
聽著熟悉的擲彈筒榴彈爆炸聲,匆忙趴在地上躲避的趙世勛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大鵬讓兄弟們分散開,別扎堆”
意識到即將到來的危險,趙世勛立刻大吼了起來。
咣咣
話音剛落,兩枚榴彈再次擊中了左翼的沙袋掩體附近,將幾個趴在路上射擊的戰士炸的血肉模糊。
“奶奶的來人跟我去干了鬼子的擲彈筒”
眼見日軍擲彈筒將己方打的毫無還手之力,趴在路基下的趙世勛頓時急了眼,抄起自己的拐把子就貓腰站了起來。
“哥這事交給我。”
稚嫩倔強的聲音中,剛剛起身的趙世勛突然被人推了一個跟頭。
下一秒,瘦的胡抄起自己的騎槍就沖上了雜草叢生的山坡。
“心點”
望著已經爬上山的背影,趙世勛到嘴邊的憤怒最終只能化成了最無奈的三個字。
同樣,望著冒死爬上山坡的半大子,一邊的大鵬默不作聲的推了推身邊的一個老兵,指了指正在爬上的胡。
明白連長的意思,一排的二班長立刻抄起自己的老中正追了上去。
此刻,隨著太陽的升起,東邊的空已經漸漸的泛出了魚肚白。而隨著陽光即將掙脫黑暗的束縛,山谷間也悄然升起了一陣稀薄的霧氣。
穿行在山坡上的灌木叢里,胡時不時的朝外探出腦袋看一眼,仔細尋找著日軍擲彈筒的位置,
很快,隨著兩聲悶響再次傳來,已經摸到距離日軍十米的胡也終于發現了擲彈筒的藏身之處位于撞樹卡車下方一處淺淺的旱溝里。
透過稀薄的霧氣,擲彈筒發射形成的灰色煙霧形成了一股股柱狀的暗色氣團,遠遠的看去異常的明顯。
“奶奶的終于讓我找到你們了。”
收起細長的刺刀,胡端起自己的騎槍瞄了瞄煙霧噴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