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將印章朝桌上一扔,惱火的朱景岐身子突然前屈,一臉不善的伸手扶在了桌面上。
盯著面前神情有些尷尬的薛立群,朱景岐陰惻惻的咧了咧嘴。
“薛立群我勸你還是不要在我面前搞動作。你應該很清楚,現在不僅是你的家人,就就連你本饒命都是攥在我的手里,明白嗎”
被對方如此裸的威脅,薛立群的臉色先是一白,隨后便漲得通紅,仿佛強忍著什么一樣。
不過,面對朱景岐逼饒眼神,薛立群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輕嘆一口氣,他將手中的任命書放在了對方眼前。
“我我真的只是想再檢查一下。”
“呵呵我看就不必了。”
輕蔑的冷笑了一聲,朱景岐將旁邊的九分區官印推到了薛立群面前,示意對方親自給自己蓋上印章。
見狀,毫無辦法的薛立群只得慢吞吞的拿起印章,咬牙蓋了下去。
晉南運城,位于日本僑民聚居區附近的一幢二層樓內。
下午四點,隨著緊閉的屋門被人打開,一個身穿灰色風衣的男子走近了屋內。
習慣性的環視了一圈一樓的客廳后,他將鑰匙放在門口附近的窗臺上,脫下了風衣。
隨手將衣服掛在門口的衣架上,男子信步走到屋內的一角,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張歌劇唱片。
片刻之后,隨著一陣美妙的西洋歌劇從留聲機里飄出,男子又轉身徑直走到了通往地下室的門口,掏出了鑰匙。
吱呀
通往地下室的木門被推開,一束昏黃的燈光從下方照了上來。
關上門,身穿馬甲的男子快步走下了通道,進入了亮著燈光的地下室。
很快,一個坐在電臺前的中年漢子身影映入了他的視野。
看到對方還在認真的工作,年輕男子便習慣性的坐在對方身邊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涼的茶水。
就這樣,又過了足足二十分鐘后,中年男子方才疲憊的摘下了頭上的耳機。
“老武大哥,今怎么樣有什么新進展嗎”
微笑著遞上茶杯,年輕男子看著面容憔悴的中年漢子關心的問道。
聞聲回頭一看,老武這才發現信翁不知何時已經做到了自己的身后。
“還是老樣子,沒監聽到什么有價值的情報。”
無奈的搖了搖頭,老武推開了對方遞過來水杯,轉身拿起了耳機旁的煙海
“我勸你還是別抽了,要不夜里還得咳嗽。”
聽到這,老武猶豫了一下,最終依依不舍的放下了煙海
“算了不抽也罷。”
接過水杯喝了一口,老武看著面前玉樹臨風的年輕男子,贊賞似的點零頭。
“真看不出來,你邵大公子這種人居然也會是我們的同志。唉虧我當初還在你姐姐面前你太膽懦弱了。”
聞言呵呵一樂,邵家軒倒是沒有在意。
“這也不怨你,畢竟我的身份很特殊,而且從來都是和老宋單線聯系。
不過,我一直有個疑惑,就是為什么組織上會突然中斷了和我的聯絡。我記得老宋失蹤后,我曾經用緊急聯絡點發送過消息,但卻一直沒有受到回音。”
聽到這,老武也是頗為感慨的嘆了口氣。
“其實宋國忠同志出事后,組織上原本是打算委派于中敏同志作你的新聯絡饒。只可惜,他也在前往運城的路上也出了事。”
想起兩個老戰友先后犧牲在了這片土地上,老武的眼中漸漸染上了一絲紅色。
“于中敏同志犧牲后,組織上誤以為是你這里出了什么變故,因此就執行了冰凍計劃,暫時斬斷了與你的一切聯系。
一直到不久前,在確定于特派員的犧牲是叛徒許國峰所為后,組織上才最終決定再次聯絡你的。
”
聞言煥然大悟似的點零頭,邵家軒也總算是放下了心中最后的一點芥蒂。
未完待續,感謝書友們的推薦和訂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