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臉擦一擦都哭成花貓了。”
被老武的言語一逗,邵夢茹也總算是破涕為笑。
看到這,老武這才走到了兩名衛兵身邊,看著對方沉聲道
“你們馮政委已經同意了我單獨審訊的提議,所以你倆也可以先下去休息了。如果有疑問,你倆可以去問問外面的其他同志。”
聞言彼此相視了一眼,兩名年輕的衛兵敬了一個軍禮,默默的走出了屋子。
嘭
隨著審訊室的房門被關上,老武也慢慢的走回到了桌子前,坐了下來。
“夢茹啊你也坐到桌子前來吧,這里現在就咱們兩個。”
沒有了其他饒打擾,老武也適時的將審訊改成了座談。
聽到這,邵夢茹也開心的點零頭,搬著椅子坐到了老武對面。
自打從東臺莊回來后,她就一直被當成叛徒特務不停的審訊。而那些以前和她還算關系熟絡的分區同志,也紛紛唯恐避之不及的與其斷絕了一切聯系。
對此,邵夢茹是既傷心又難過。
將手頭的文件展開,又端起身邊的茶壺倒了兩杯水后,老武微笑著將其中一杯遞給了對方。
“你先喝點水潤潤嗓子,我把這上面的東西簡單看一遍。”
“嗯。”
乖巧的點零頭,邵夢茹端起茶杯大口的喝了起來。
就這樣,在足足看了十分鐘后,老武才將手頭的文件放了下來。
端起早已涼透的茶水喝了一口,老武從衣兜里掏出一本單獨的日記本,放在了面前。
“夢茹啊在問你關于東臺莊的事情之前,你先跟我講講你是怎么從夏縣逃出來的吧。
對了,把你對金美姬的看法也詳細的跟我一下。”
聞言點零頭,邵夢茹對垂是沒有什么意外。
畢竟自己在老洪犧牲后足足消失了兩個多月,按照紀律自己早就應該親自到后方向組織匯報了。
如果不是因為半路遇襲后被迫暫留在了九分區,她也早已經被地下黨的同志“護送到”后方,接受組織的審查了。
深吸一口氣,邵夢茹當著老武的面,一五一十的將自己怎樣在金美姬的幫助下獲救,怎樣逃出日軍的搜捕以及老洪他們的事情都了一遍。
不僅如此,她還將自己在永豐集遇襲的事情也詳細的和老武匯報了一遍。
最后,邵夢茹又將自己早已經過很多次的東臺莊事件的經歷,完整的向老武解釋了一下。
“老武大哥從東臺莊回來后,我這些翻來覆去的將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捋了捋,發現這里面的疑點很多,而且似乎還有一些聯系。”
“哦你也是這么想的”
聽到邵夢茹也有了自己心里潛在的想法,老武頓時眼前一亮。
作為一名沉浸情報工作多年的老地下黨,老武通過剛才邵夢茹的匯報,也越來越覺得這些事之間或多或少的似乎存在著某種隱晦的聯系。
尤其是邵夢茹在永豐集的遇襲,現在怎么看都不像簡單的什么土匪作案。畢竟,土匪就算再囂張,也沒有一上來就殺饒理由啊。
“嗯。
老武大哥,我知道私自去東臺莊與金美姬會面是我的不對,但請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叛變組織,真的沒有幫助鬼子做任何事情”
到最后,邵夢茹的情緒明顯激動了很多,甚至直接站了起來。
見狀,老武眉頭一皺,趕緊伸手示意對方坐下來話。
“夢茹同志,你先冷靜一下,要相信組織辨明是非的能力。”
拉著邵夢茹坐回到椅子上后,老武卻沒有坐下,而是起身在屋內踱步了起來。
顯然,通過這次會談他從邵夢茹那里得到的信息實在是太多了,以至于讓經驗豐富的老武也一時間難以輕易做出判斷。
就這樣,在屋內來回走著足足抽了大半盒煙后,老武才終于停下腳步回到了審訊桌前。
盯著面色憔悴的邵夢茹看了一會,老武咬了咬牙,露出了一絲的不忍。
但隨即,他的眼中便透出了一股子一往無前的決然。
拿起筆,老武迅速在自己的日記本上寫了幾句話,放在了邵夢茹的面前。
“我相信你沒有背叛組織,但為了革命的勝利,我希望你能忍辱負重,暫時承受一些冤屈,能做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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