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妻子的叮囑,自知時間不多的邵家軒也顧不得這里是二樓了,直接轉身打開了女洗手間的窗戶。
努力爬上窗臺,他瞅了一眼下面黑漆漆的地面,沉思了片刻后迅速將自己的外套脫下反穿在了身上。
做完這些,邵家軒先爬出窗戶并將自己的身體勉強支在墻壁上,隨后又小心的將窗戶從外面拉到虛掩的位置。
片刻之后,就在前田準備返回女洗手間的時候,邵家軒也縱深跳了下去。
嘭
半蹲著身子重重的落在下方的枯草上,雖然邵家軒已經借勢就地一滾卸掉了大半的沖擊力,但足足三米多的落差還是將他摔得兩眼直冒金星。
忍痛艱難的爬起身,邵家軒用力揉搓了幾下臉上的肌肉后,趕緊一邊將滿是泥土的外套反穿回來,一邊搖搖晃晃的向大樓正面走去。
此時,由于外面的空襲還沒有完全結束,因此黑漆漆的司令部大院內反而為邵家軒了絕佳的掩護。
幾分鐘后,就在金美姬幾人剛剛回到樓下的大廳沒多久,響徹司令部的防空警報聲也終于停了下來。
又過了一會,隨著大院門口的火焰也終于被徹底撲滅,大廳外的燈光也先亮了起來。
見狀,被恐懼和爆炸折磨了半個多小時的賓客們這才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諸位諸位來賓”
伴隨著眾人眼前一亮,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舞臺上的高木中佐拍了拍手,將大廳內亂哄哄的人群目光吸引了過去。
與此同時,七八名帶著紅十字臂章身穿白大褂的日軍醫護兵也背著醫藥箱走近了大廳內。
站在話筒前,在看到醫護兵全員到位后,高木西騰環視了一圈下方的人群,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諸位來賓,經過我大日本皇軍的奮勇還擊,前來執行野蠻轟炸任務的美軍飛機已經被悉數擊退。
在這里,我僅代表大久保利師團長與司令部,對諸位在空襲中受到的驚嚇和傷害表示遺憾。
。”
當著一眾偽政府和親日分子的面,高木充分發揮了他無恥的口才,將美軍對日軍基地的轟炸上升到了西方人屠殺亞洲人的高度,并足足站在臺上咆哮了五分鐘之久。
“諸位來賓,在空襲結束后,大久保利師團長指示我一定要保障諸位來賓的安全。因此,如果你們中有人在剛才的空襲中受傷,那就請立刻站到大廳的右邊。
接下來,我將讓帝國的優秀軍醫竭盡全力為你們診治。”
由于日軍破天荒的派來的軍醫,因此邵家軒和金美姬二人便早早的離開了大樓。
穿過滿是煙火味的院子,二人相互依偎著來到了停在后院的別克轎車邊。
微笑著親自為妻子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后,邵家軒這才一瘸一拐的來到了汽車的另一側。
嘭
伴隨著車門被關上,他突然伸手緊緊的握住了金美姬的手。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聞言微微一樂,感受到對方手上傳來的力度和溫度,金美姬也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丈夫的臉頰。
“家軒我們回家吧。”
“嗯。美姬我心里一直有好多的話想對你說,真的。”
轉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妻子,邵家軒在語氣一沉的同時,也發動了汽車。
次日中午,位于城內的秘密聯絡點內。
站在二樓的床前,聽完邵家軒匯報的老武看著樓下偶爾經過的行人,習慣性的點燃了一支煙,靜靜的吸了起來。
面對如此巨大的信息量,老武一時間也陷入了沉思。
好一會后,將煙盒里最后一根煙用力在煙灰缸里掐滅后,老武這才轉過身看著一臉歉意的邵家軒,輕輕的咳嗽了一聲。
“信天翁同志這次行動你雖然幸運的沒有暴露身份,但卻說明了一件事就是日本人一定是察覺出了什么。”
聞言點了點頭,邵家軒轉身倒了一杯水,遞給了還在隱隱咳嗽的老武。
自從肺部給偵緝隊的人用刀刺穿后,老武現在基本上抽煙一多就會開始不住的咳嗽。
“我也是這么想的。從昨天的情形來看,這次宴會明顯就是高木西騰在設局。
另外,我今天上午從院長那里得知,美軍昨晚的空襲行動全部偏離目標,基本沒對城外的日軍目標造成什么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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