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們打算返回北岸,然后去尋找大部隊匯合。”
聽到這,陶明正瞥了一眼趙世勛放在腰間的右手,警惕的眼神漸漸瞇起。
就這樣,在經過長達十幾秒沉默的對視之后,陶明正才再次主動開了口。
“趙團長,貴軍的勇氣著實可嘉。但恕我直言,你們現在至少有一半人都是傷員,如果不經休整就前往北岸的話,怕是會兇多吉少。”
睜開眼一臉真誠的看著趙世勛,陶中尉竟然主動無視了一直在對他擠眉弄眼的王德林。
“這個我自然明白不過鄙人去意已決,還希望陶老弟能成全我和我的兄弟們。”
說到這,趙世勛默默的伸出了右手,等待著對方的反應。
其實,他也明白陶明正已經看出了什么。只是對方不知為何,確沒有主動捅破這層窗戶紙。
“好吧那你們一路保重。對了,船尾的帆布底下還蓋著一些彈藥和補給品,你們下船的時候別忘了帶上一些。”
話閉,陶明正沒有與趙世勛握手,而是舉起手鄭重的敬了一個軍禮,然后轉身大步流星朝岸上走了過去。
不僅如此,陶明正甚至還將岸邊的大部分哨兵都撤了回去。
這一下,坐在船里的王德林算是徹底的傻了眼眼中滿是憤恨和不解。
看到這一切,趙世勛在心中頗為感動的同時,也朝著離開的陶明正的背影敬了一個軍禮。
很快,伴隨著一陣蒸汽機的轟鳴聲,老舊的駁船吐出了一股子黑煙,緩緩的駛離了港口。
不多時,在駛入寬闊的河面后,駁船又艱難的掉了一個頭,開足馬力朝蒼涼的黃河北岸加速駛去。
由于美軍的空襲的原因,雖說北岸一些炮樓也發現了河面上行駛的駁船,但日軍的巡河炮艇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
因此,一直到趙世勛他們在北岸的一處淺灘附近涉水登陸,日占區的鬼子都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
就這樣,在每人拿了些船上的干糧彈藥后,趙世勛也“辭別”了臉色難看的王德林,帶著四連僅剩的二十多人消失在了大山深處。
早上八點,運城邵醫生家的別墅附近。
“賣報了賣報了新出的東亞日報。”
“賣報的,給我來一份。”
就在瘦弱的報童打算離開這片富人區的時候,一名長衫打扮的中年男子叼著煙喊住了他。
付了錢,老武將千恩萬謝的報童送走后,便散步似的走到了能夠看到目標窗口的位置,展開報紙“津津有味”的讀了起來。
在隨便看了幾個日本人吹噓自己的戰報后,老武裝作無聊似的抬起頭瞟了一眼遠處的二樓窗口,發現窗臺上的花盆果然已經被人更換了位置。
見狀,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收起報紙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后悄悄的離開了這片住宅區。
兩個小時后,和一番日料店的二樓包廂內。
“諸位,如果還有什么需要的,請直接喊我就行。”
話閉,一身和服打扮的年輕服務員微微一鞠躬,踏著小步退出了房間。
刷
隨著房門人從外面被拉上,老武看著面前的邵家軒微微一笑,抬手指了指桌上的東西。
“我吃不慣這東西,就隨便點了些上次跟你吃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