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進行的很順利,在給老武使用了最小劑量的麻藥后,邵家軒和妻子在短短半小時之內,就將老武的傷口清理后重新進行了縫合。
到了夜里十點的時候,隨著老武因為藥勁發作而在地下室沉沉睡去,邵家軒便先讓妻子返回臥室休息,自己獨自留下做最后的善后工作。
位于二樓的臥室內,簡單洗漱了一下的金美姬坐在床頭,一邊輕輕的晃動兒子的搖搖床,一邊閉著眼睛不斷回憶著什么。
緊皺的眉宇間,她的胸口不正常的喘息著,顯得極為焦慮。
“是是他嗎”
吶吶自語中,金美姬忽然感覺腦子里一陣劇烈的疼痛,讓她根本難以在記憶的迷霧中抓住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抬起手在用力扯了扯自己的頭發,金美姬的臉上顯出了極為懊惱的表情。
“到底是不是他”
“我我不是金美姬我不是金美姬我是崔”
不知不覺間,在沖破因為殘酷訓練而塑造的記憶壁壘時,金美姬的精神竟然產生了恍惚,整個人都痛苦的顫抖了起來。
“胎記胎記。”
撕裂般的痛苦之中,她似乎是隱約抓到了什么,開始嗓音沙啞的用朝鮮語低吼著什么。
“哇哇。”
似乎是被自己的母親驚醒,搖搖床上的小男孩發出了奶聲奶氣的哭聲。
“美姬”
就在這時,隨著臥室的門被的推來,邵家軒的詢問聲也傳了進來。
全身陡然一僵,金美姬這才終于回過了神,趕緊將孩子抱了起來。
“寶貝不哭媽媽在這媽媽在這。”
見狀,邵家軒將手中的濕毛巾放到一邊,快步走到了妻子身邊。
“美姬你剛才是怎么了”
看著躺在妻子懷中漸漸睡去的兒子,邵家軒撫摸著妻子的頭發,有些詫異的問道。
“沒沒什么。就是忽然感覺有些頭疼了厲害。”
慢慢的將孩子放進小床里,金美姬揚起小臉看著丈夫笑了笑,顯得極為疲憊。
“好吧你要是有什么心事就跟我說,好嗎”
見妻子不愿意說,脾氣溫和的邵家軒也不想強求,只得握著對方的冰涼的小手溫柔的安慰了幾句。
“嗯家軒我累了,我想睡了。”
努力朝丈夫擠出一個沒事的笑容,金美姬緩緩的躺倒了床上。
“嗯你先睡吧,我去老武大哥那里守上一個小時就回來。”
“嗯你去吧,我睡一覺就沒事了。”
聞言輕輕的推了推自己的丈夫,金美姬閉上眼睛轉過了身子。
見狀,邵家軒也輕手輕腳的離開了臥室。
吱呀嘭
聽到輕微的關門聲,躺在床上的金美姬再次睜開了眼睛。
慢慢的翻起身,她來到梳妝臺前打開了抽屜,小心的從里面取出了一個精致的盒子。
而隨著錦盒的蓋子被打開,一枚做工精致的玉佩出現在了金美姬眼前。
將冰涼的玉佩窩在手里,金美姬撫摸著上面熟悉的花紋,眼角的淚水無聲無息的滑落。
“大哥你倒底在哪里。”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臥室,讓金美姬從夢中緩緩的清醒了過來。
慢慢的坐起身,金美姬打算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
啪啦
而就在她剛剛離開床邊的時候,一枚帶著體溫的玉佩也掉在了地上。
下一秒,目光在地上的玉佩上稍作停留后,金美姬忽然不顧一切的跑出了臥室。
光著腳一路沖下樓梯,他看著正在一樓準備早點的丈夫,愣了好一會后才下意識的問道
“家軒老武大哥呢”
“走了天剛蒙蒙亮他就走了。”
“走走了。那那他去哪里了”
被妻子接連的追問搞得有點疑惑,邵家軒放下了手中的碗筷,解開圍裙走到了樓梯前。
“美姬你找老武大哥有事嗎”
話音未落,邵家軒便發現妻子居然連拖鞋都沒穿。
眉頭微微一皺,他走上前拉住了妻子的手。
“美姬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啊”
“哦我我還想送送他的。”
左顧而言他的喃喃自語了一句,金美姬似乎也發現自己有點失態,頓時尷尬的攏了攏散亂的頭發。
“哇哇。”